这是我在忘川的第一百年。
有路过的鬼差见我或真心或打趣会叫我一声忘川君。
我很是尴尬。
这天地间万年来哪有什么忘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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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忘川的第一百年。
有路过的鬼差见我或真心或打趣会叫我一声忘川君。
我很是尴尬。
这天地间万年来哪有什么忘川君。
可有日冥王突然传旨说我救太子有功,又念在我百年来兢兢业业守在忘川边,却并无名分,便大笔一挥当真给我封了个忘川君。
其实我不过是无聊罢了,逢人便能说上几句。那日扯着那满脸落寞,眼神灰败意欲跳忘川的太子殿下聊了一下午他的往事,顺带发表了几句见解。
「你说的对。」我还记得我发表完长篇大论后祁御那豁然开朗的模样,笑得如沐春风般,让我怀疑他之前都是装的。
「见笑,见笑。」
「嗯……敢问姑娘名讳?」
他是第一个叫我姑娘的人……鬼。
「我……」说来惭愧,我好像早就忘了我的名字。
「我叫你阿音可好?」祈御没等我编出一个名字来,又问道,与他那张平凡的脸格格不入的桃花笑眼里满是……温柔?
我肯定是看花了眼。
「阿音……」唔……毕竟您是领导,您说啥就是啥,「好。」
我和祈御聊一下午真的只是为了听八卦,绝无巴结领导之意,我发誓。
一百年来,不管多少人跟我讲过故事,我依然很乐意听。
有时我脑中会闪过各种各样的故事及场景,但我始终记不清,我为何来了这忘川,又在这里留了一百年。
孟婆最近越发懒了,三天两头不见鬼影。把事情往我手上一丢,美其名曰锻炼下我的能力。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和白无常的那些事。
今日忘川边上来了个小鬼,长得真好看呀,是我百年来见过最好看的鬼了。
他说他是冥王殿当差的鬼差,想忘记一个人,过来讨杯水喝。
说这话时他嘴角含笑,眸若星河,端的是举世无双的风华,全无半点忧伤之意。
「这位……鬼君,忘川水虽取之不尽,但喝了伤身,请三思。」我委婉地想告诉他不要没事找事。
「这一百年来我夜夜不得入睡,闭上眼睛就是她的身影。」他低低叹息,眸中悄然流露出了一丝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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