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山唯一的希望,佛寺旁百年来第一只化形的狐狸。
下山遇险,我才发现原来当年不是靠自己的天赋化形的。
佛门关系户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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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狐妖,生在佛寺旁开过光那种。
在佛寺旁边待了将近百年,终于得道化形,赶紧打包下山。
这山上都是和尚,那佛经天天念得我耳朵都起茧了。而且和尚,又不能和我谈恋爱,合适吗?
妖不谈一场跨物种的恋爱,合适吗?
下山前我先溜到寺里去拜一拜。
好歹是寺庙边熏陶长大的,走前求个桃花签不过分吧?
在寺旁待了小百年了,里面净是些断情绝欲的秃瓢,一天天不是扫地就是念经,看得我了无生趣。
唯一有趣的是个叫慧觉的小和尚。
慧觉初来时还是个小孩子,没过几年就长开了。
生得是真好,瞳如点墨,眉飞入鬓,可惜就是没有头发,还爱板着个脸。
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年轻小姐红着脸远远地偷偷看他日复一日在梧桐树下清扫落叶。
我也爱看。
我们妖,虽然看不懂人心,但是看得懂人脸。
他小时候我还没化形,蹲在梧桐树上百无聊赖舔着毛看新来的小和尚们扫地,一不留神脚一滑掉下去,正好栽进他怀里。
那时候他的脸还带着婴儿肥,却总爱蹙眉,老成的神态安在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上实在滑稽。
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狐狸吓了一大跳,才崩了冷冷清清稳重寡言的模样,大张着嘴往后弹了一步跌坐在地上,总算有点小孩子的样子。
看他白皙的小脸从茫然转为渐渐浮上难堪的红晕,我在旁边笑得想死。
不过人类应该……看不出狐狸在笑吧?
那一天我对这个坚信不疑的事情感到了怀疑。
我正笑得肆无忌惮,他瞪着我抿紧唇从地上爬起来,骤然扑过来按住我,一手拎着我的后颈皮开始打我屁股。
就像,发现我在嘲笑他一样。
丢人!
蹬着腿狼狈地挣脱后我彻底记住了他的脸。
我一只活了快一百年的狐狸,岂能吃这样的亏?
之后几天,我屡屡爬上梧桐树伺机复仇。
只是,一爬上树他就似有所觉抬起头,面色不愉,目光逡巡过茂盛的树冠。
怪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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