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春季,中国西南等地进入雷雨季节,本还是极亮极远的天空,突然便云霭铺满天,把大地压得很低很低,一会儿,大地黑暗,白天像变成黑夜。风带着雨星开始稀稀散落,北边远处一个红闪,像把黑云揭开一块,撕出一道血色的裂痕,闪电没能撕碎浓重的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
风小了,可是利飕有劲,夹着春凉,使人颤抖。一阵这样的风过去,万物静寂,都在惊疑不定的等着什么。又一个闪,正在头上,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的砸起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接着,黑云铺匀满天,飞沙走石,雨,哗哗而下,狂风暴雨摇撼着山野,雷鸣夹着电闪,电闪带着雷鸣。那雨,一会儿像用瓢子往外泼,一会儿又像用筛子往下筛,时大时小,时停时下,最后,天空不能承受之重,滂沱大雨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这几日连续的春雷暴雨,终使林逸有时间舒喘一口气,但却一丝也未能祛走他心中的烦恼与焦虑,他站在南方集团军合浦指挥部大院作战指挥室的走廊过道上,凝视着倾盆而下的雨点,思绪飘絮,他不知在想什么,又好想在想许多许多。
因暴雨成灾,连日来联军与清军减小了进势,各战场没有再传来令人心惊肉惊的战报,现在人民军总参谋部的军官们已麻木,他们不再奢望能接到什么好消息,每日不是求援信,便是哪里哪里又丢了。以前制定好的运动战与游击战战术,只见各支部队在运动、游击,却不见他们打仗,消灭敌人,天天在退,运动与游击现在倒好像成了各路军撤退的遮羞布。
作战指挥室侧旁的联合指挥大厅里在开会,里面的将领要么默默不语,要么便是争吵不休,面对人民根据地如此困境,林逸本意是抓住敌军减缓攻势的空暇召开一个军事会议,大家群策群力,拿出一个确解目前人民根据地困境的办法来,可会议还没开始,悲观失望的情绪笼罩会场,大家见面便争吵起来,相互推委责任,却没有一个能拿出解决方案来。
这个时候如果许仑在,他一定在静静地沉思,或是早有腹稿,只待会议开始便提出来。林逸布有血丝的双眼依然明亮,看着成串而下的雨线,听到里面刺耳的争吵声,他不由地想到以前的爱将——许仑。唉!许仑如此一个军事天才,怎么就走上那一条路了呢?难道真如历史上历代名将那样,军事上是天才,政治上是蠢才?
“林主席!会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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