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东南战局都乱了,在空旷而寂静的田野里,在黄叶落尽、飞鸟尽去的树林中,人民军各路大军顶着寒风,冒着夹雪的雨丝在各条道上奔驰,目标直指太平天国首都——天京城。
“英王!不知何故,围困我徐州城的人民军已退!”今日轮值巡城的启王——梁成富飞跑进来。
这段时间正为战事愁眉不展的陈玉成惊而不信道:“哪来的此等好事?”
“英王!此乃千真万确之事,不信,您可登城一望!”梁成富指着门外,兴奋不已地肯定道。
军中无戏言,陈玉成跑出太平军北部大帅营,直奔徐州城楼,后面跟着一大路的部属、亲卫兵。
陈玉成举着单孔望远镜前、左、右三个方面认真了望,前几日人头攒动的景象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寂。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但他的脑子却在飞速旋转。周围的部属幕僚们则在窃窃私语,商量讨论。
陈玉成14岁随叔父陈承镕参加太平军,为童子兵,16岁任左四军正典圣粮、职同监军。他攻岳州、克武昌、夺黄州、取德安府,大败固原提督孔广顺,署湖北提督讷钦;后又率部西征东援,破江北大营,解天京之围,21岁封英王,可谓身经百战,战功显赫。他做事稳重,事事精细测算,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常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但此事蹊跷,一向小心谨慎的他不敢贸然作出决断。他放下望远镜,望着淫雨霏霏的天空, 陷入沉思中。
“派出四路探子分队出城打探消息,然后速速禀报!”陈玉成气沉丹田,突地侧身沉声命令。人民军是他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吃过人民军的亏之后,他显得异常慎重。听说与之对手的人民军第四集团军的统帅也是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将领,他激起与其一争高低的豪情雄心。
“人民军占据好局,为何要撤退?”陈玉成好生疑惑,“其中必有诈!”他挥挥手让下面的将领们先行下去,再没有探得可靠情报之前,他不会草率行事,但他还是命令众将领们做好随时追击的准备。
陈玉成独自一人伫立于城墙头,身上衣襟已生出无数茸茸的雨细毛,今日的北风凛冽,却不能让顶风淋雨的陈玉成有丝毫感觉,他猜测人民军撤退不外乎三个原因,其一天气寒冷,人民军后勤出现困难,不得不撤退;其二人民军使计,欲引诱己部出城,于野外围歼;其三人民军改变了攻击方向。
三个原因中,第一个原因应不成立,各方面汇报都未说人民军后勤出现了困难;第二个原因最有可能,此正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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