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夜没睡的希茨菲尔回想起昨天的经历仍感到后怕,甚至会在独处的时候剧烈干呕。
杀人,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同伴,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
但是不做不行。
即使把类似的情景放在她面前一百次,她也还是一百次会有相同的做法,因为她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接纳对方。
是的……说的虚伪点,对有信仰的人来说,被转化为这样的怪物一定极其痛苦,她这么做是在帮他解脱。
但她知道更现实的原因是……她害怕这种转化会暴露自己。
那个男人被转化成蠕虫异种后还会不会坚持自己曾经的信仰?
他见过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如果这种转化完成后他又学会了蠕虫语,开始和普恩那些人进行交流,他们是否有被出卖的风险?
而且会不会有可能,蠕行者群落中也有一个类似蚁后意志的东西?它可以窥探这些异种的思想?
希茨菲尔不敢冒险。
她不敢假设对方转化后会无视被自己背叛(在对方眼中是这样的)的经历帮忙保密,不敢假设没有这样的意志存在,她甚至不敢肯定那个东西是不是单纯的意志!
就好像她现在完全不清楚到底有有没有邪神存在,她必须用最谨慎、最小心的态度来面对它。
所以她必须在这种转化完成前把他干掉。
“感觉真的很糟糕……”
干呕到手臂都有点撑不起来,两眼因酸胀开始流泪的时候,希茨菲尔才稍微舒服了些。
她突然想到,夫人和夏都是很小的时候就在做这行了。
影狮的专业性未必就高到哪去,但他们的执行力无疑要超过自己。也就是说一旦遇到类似的情况,她们会做的比自己更坚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那她们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恐怕是有的。
啊,这么说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
所以笔记上才没有相关记述,因为那就是她的最后一课……
胡思乱想了半天,希茨菲尔起来用清水洗了把脸。
普恩给她安排的是一间两层小楼,它在当年应该是一座炮楼,她住的二楼,所谓的窗户就是一个个方形开口,都是用来架炮管的。
墙面地板都没有粉刷过,脏兮兮的布满灰尘,床铺也就是用石头堆砌后架一块石板,这样的房间住起来自然没有舒适可言。
但希茨菲尔已经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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