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开头出现的意外,神眼的回溯是成功的。
催眠粉可以让夏依冰昏睡,对希茨菲尔却没有效果,她被强行拉扯入时光投影,和其中一本书的原本绑定,开始了这段观察之旅。
笛卡老头在谈到布里歇尔的时候总是说他是个“疯子”,很多想法和言论“偏激到让人害怕”。但真正和这个男人相处,希茨菲尔却发现这种指摘是不公平的。
布里歇尔确实对一些社会现状觉得不满,因为他属于那种有能力但缺少资源的,不满那些没能力却占据资源的现象——这很正常。
可他并不打算做点什么来颠覆它,起码就希茨菲尔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这个男人所追求的不外乎是充实自己,努力谋求到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来养家糊口。
这还不够正常吗?但笛卡老头说那番话时的惊恐表情也不像说谎。
希茨菲尔觉得如果两边都是真实,那中间一定有变数。
发生了某件事——可能是笛卡老头并不知道的事,这件事改变了布里歇尔,让他渐渐变得偏激起来。
只不过目前看来还没什么苗头……这人每天一有空闲时间就钻到小房间里摆弄那些高价仪器,有时候饭都忘了吃,真真正正的废寝忘食。
忽略有时候恍惚“跳过”的时间,只看日历,时间过了有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布里歇尔平均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他还要去打工……
希茨菲尔真的很佩服他,这种努力程度,就算有不眠症的自己都赶不上。
说真的,如果不是少年笛卡一直在帮他打掩护,帮他做教堂里的杂役活计,他肯定早就累趴下了。
住院算轻的,直接猝死都有可能。
而且他真的很有能力,别的不说,那个笛卡提到的“火山与地壳运动的规律”——即通过海平面的变化发现火山喷发的高发期和气候有关,这个假设就是他通过研究两种不同的古代鹦鹉螺推出来的。
“安妮列斯地区的鹦鹉螺和古冷海地区的鹦鹉螺应该都是一种,但后者却在约200年前主动退化了……自己去掉了变色功能。”
希茨菲尔亲眼看到他一边看显微镜一边记录。
“这不太可能是生物自主的选择,当然……生物演化不光看自己,也看环境……有些物种的进化规律通常会绑定一种天敌,那么‘红杉鹦鹉螺’的天敌是什么呢?”
“竖琴章鱼?还是巨蛛蟹?”
他不断翻书,来回推敲验证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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