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投影里的时间多次跳跃。
速度快的时候,希茨菲尔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就好像摄影机固定位置拍下街景然后快放,背景不变,只有一道道模糊的影子在街上奔流。
但大体上,后续发展没有出乎她的预料。
布里歇尔是信任——甚至有一点点崇拜笛卡的,对方的建议他愿意听,所以他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这些理解。
但他也不打算放弃钻研它,因为到这一步,他发现他的胃口又膨胀了,他早已经不在乎获得什么金奖、什么奖章,他发现了钻研此道的真正乐趣——用那些明悟的道理洗涤内心。
希茨菲尔亲眼见到他在羊皮纸上写下独白:
[过去的我沉浸在金钱和虚荣交织的烟雾里不能自拔,我幻想着取得他们的认可,天真而幼稚,却忽略了这一切从根本上就是有问题的。]
[‘为什么是我顺从他们,而不是他们顺从我……或者顺从更多和我一样的人’,我渐渐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
[笛卡说这很危险……相当危险,我没有直接问他能不能做到——‘能不能颠覆现有的格局’,我确实没有明说这点,但他太聪明了,我觉得他能猜到我的想法。]
[但这是错误吗?一件农具结构是坏的,人们只因为它还能使用就选择继续用,没错这是能正常收割粮食,可这是不是一种束缚呢?会不会拆了它重做个新的,它的效率会更高呢?]
[我的思想有越发偏激的趋势,我知道这不太妙,但我又矛盾的反感这种想法……我想认为它是对的。]
[但无论我在这方面是否是对的,我都得进一步论证我的猜测。]
[笛卡对这件并不关心,我得想办法通过他寻求教团的帮助。]
[……希望海洋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全程旁观此人的变化,希茨菲尔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探员认为学者群体“极端危险”。
从两种鹦鹉螺的不同里居然能一步步联想到生命起源这种高大上的议题,而且还从中套出了现代社会的阶级模型,开始隐隐产生对社会的不满。
你说他聪明吧自然是极聪明的,但危险也是真的危险。
鬼知道放任这些人发散思维会诞生多少腐化的疯子。
相比起来,作为医学生的律希尔就只有挠脚摸脚这一个怪癖,我该说她是正常人吗……
希茨菲尔想的入神,从红毛小护士的怪癖联想到西绪斯居然能忍受身边游荡着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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