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尽的黑暗,希茨菲尔像幽魂在其中飘荡。
她的意识不太清醒,有点类似于常人高烧时的状态,甚至不确定这一切是否是因高烧而生出的幻觉。
黑暗中亮起一点火光,随之传来“嗤”的一声,好像是一个人擦着了火柴。
橘黄色的暖光在黑暗里开辟空间,隐隐约约的,希茨菲尔看到一个拱起的背影,伴随火光摇曳在轻轻颤动。
他是谁?
她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应该……我对那头机械人马使用了显影剂,它的人类成分确实没死透,我得以窥见它的制造者,那个被邪徒们称之为“博士”的家伙。
但然后呢?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神智在随着思维加深逐渐回归,那种发蒙发胀的感觉从脑中褪去,眼前的景象也更清楚了。
随着镜头和视角切换到那人的侧面,希茨菲尔百分百确定自己在做梦。
无论是神眼的回溯还是观看他人梦境都不可能让意识显得昏昏沉沉,这种毫无征兆的画面跳转多次出现,基本也只会发生在梦里。
这真是个新奇的体验,她心里说。
因为自从在这个世界苏醒,确定自己很难睡得着觉,她就几乎没再做过梦了。
极少数做梦,要么干脆就是被邪祟影响滋生的噩梦,要么就是断断续续——在每周1-2次的有限补觉里看到的怪影。
并不是每次补觉都看得到,但无一例外的,她醒来后基本记不清自己看到了什么。
所以这算是我第一次的清醒梦吗。
思索一番,希茨菲尔确定自己现在状态不错。
她决定先忽略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又睡着这件事,打算看看这个梦,这个朦胧的人影在干什么。
凝聚精神后她依然看不清此人的脸,只感觉那张侧脸有时候看起来像伊森有时候像戴伦特。
甚至有时候,看起来像兰德警长。
她只能从他的身形判断他已经不再年轻,他的肩膀已经在往内收缩,无论是现在坐着的状态还是刚刚站立的状态都无法将脊背挺直。
如果不是身体有缺陷,那他大抵是在50岁往上走的一个年龄。
他似乎在写信。
温暖的烛光下铺着信纸,男人拿着一支钢笔快速书写,偶尔停顿下来发一会呆,然后暂时搁下笔,跑到旁边的黑暗里拿回一本破旧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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