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的谋划是,依靠吞噬神秘获取神秘所具备的全部知识,那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它曾俯瞰一颗星球,目睹地上发生的惨剧。
然后再加上以神血号令的邪神之眼,她便可将这噩梦里不存在的——因为冷迪斯未能抵达、未能救下而没映现的一切补全回来。
她知道确实有那个可能,所以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那个在布雷斯岛的最后关头,她尝试代入怪物只为反过来尝尝是怎样的感觉……接触这种情感的机会。
这些东西已经在她心里压抑太久太久了……当她和博士一样看清那个死掉的庄园,看清那个妇人的时候,她内心的激动其实一点也不比博士逊色。
不需要再疑问,也不需要证明。
那张失去皮肤的面容就是答案。
她看的很清楚,在所有一切被卷入木匣之前,原本的她——那具身体的脖子上已经佩戴好一只凝练的皮项圈,隐隐约约在往下滴血。
光芒中的嘴唇在尝试嚅动,想要喊出那个称呼。
可直到木匣将她也席卷进去,狠狠从噩梦甩回现实中来,她还是没能来得及。
还是连她真正的面容都无缘得见。
“啊……!”
猛地睁眼,希茨菲尔身体被禁锢在床架上,抬头看着上方绿雾大口喘气。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一起被带了回来。
是知识……
是了,他刚才确实说过它永恒存在于所有时间。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睡一觉起来就彻底忘掉,它们应该是彻底赖上我了……
她知道这是多危险的一件事。
知识是智慧的凝结物,同时亦是智慧的载体。就像继承一个人的职务最好的方法就是继承他的理念和思想一样,知识所能传递的东西绝对超出大多凡人想象。
有那么一瞬间,希茨菲尔的面容在虚空中撕裂。
另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拉扯出幻影,但那张脸却不像她真正拥有的那么清丽绝伦,而是如同噩梦里的蒂特和西斯塔,表面血肉在不断畸变。
历史的另一种可能吗。
没有太过害怕这个东西,她所做的不过是催动双眼盯住它,它就自己哀嚎着炸成烟雾。
显然这份知识里残留的意志不会高过她身体里的两位神,这是被她从神秘度上给碾爆了。
捏紧拳头,希茨菲尔咬牙用力,将惯用的右手从皮带束缚中挣脱出来,身体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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