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希茨菲尔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齿轮交错的舞台剧一遍又一遍在噩梦里上演,她时而是观众,时而作为人偶参与其中,永恒不变的只有结局——让她醒来的那声枪响。
房间里面没开灯,入目所及一片黑暗。希茨菲尔伸手朝虚空抱了一下,摸到一撮顺滑狗毛。
莉莉白天没出去,昨天晚上洗的澡延续到今天依然有效。睡不着的少女凑近狗毛嗅了两下,确定当真没有任何异味,这才又把脑袋砸回枕头。
上辈子,她总看鬼佬动不动就和宠物相拥入眠,想着这些人是真的勤奋,能把宠物打理的干干净净,居然足以到上床的程度。
后来她才知道现实根本没那么美好:白人或多或少都有体味,其居住的房屋内早就充斥着积累的气味。宠物身上的味道在其遮盖下并不明显,有些气味特别强烈的甚至能让宠物的臭味都闻不出来。
萨拉人其实也有这样的问题,要不然香水就不会那么受欢迎,制香师的地位也不会那么尊崇。
但希茨菲尔是绝对受不了自己变成这种人的,她很庆幸自己和夏都没有体味,她也根本不可能允许宠物随便上她的床。
上是可以上,但一定要好好清洁过才行。
“唉……所以并不是我不想睡……而是真的效率很低。”
又一次被枪声惊醒,她伸手挡在眼眶上面,用手臂处的皮肤感受眼珠在眼皮下轻微颤动。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悲伤和恐惧早就淡化。但这个体系的弊端就在于噩梦一定会刻骨铭心,她无法控制不去幻想……当时间倒转回冬天之前,她是不是有机会去挽回一切。
可她也真的是非常累了,她的精神就像一枚被压死的弹簧,她自己都清楚再不缓解会出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答应莉莉。
她自己也有分寸的,一条狗的请求从来都不能改变什么。
她会被惊醒——然后在黑暗中思索着、回想着,在困意的侵袭下再次睡着。
然后再被惊醒——不断循环这个过程,断断续续的直到天亮。
第二天当她真正醒来,她发现太阳都已经升老高了。
但她整个人却感觉腰酸背痛的,精神固然是好转了点,身体却搞得像被大卡车来回碾过。
希茨菲尔怀疑是最后睡着的时候莉莉跳到她背上撒欢去了,但是她没证据,大白狗看来的眼神足够无辜。
反正现在是一个人住,要不今天就稍微偷懒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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