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山,在弗洛街打车去骑士学堂,希茨菲尔都还在思考小木偶发表的那番感慨。
这其实是一个,在她看来可以归类为哲学的问题。即“牺牲者的牺牲是否有意义,那意义是否大到值得他们这么去做”。
大多数情况下牺牲者不太会思考这些东西,他们有的只是为了在乎的人牺牲,比如妻子、朋友,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是为大义牺牲,而大义这个词在多数时间都会显得比较空泛。
他们大多说不出那具体是什么东西,虽然可以讲一些大道理,但历史——就希茨菲尔所看过的两个世界的历史,它确实证明了这种牺牲有局限性。
所以胡桃的意思大概可以理解为:如果像你,像希茨菲尔这样的人都牺牲奉献去了,那等你们这样的人都死光了,剩下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希茨菲尔觉得胡桃对人类有一种偏见,即她总对所有人都有一种刻板的印象。
像对自己,胡桃的认知可能就是“好人”。
其他人要么是“一般”要么是“坏人”——她这里只是打个比方,实际上不一定是这种标签。
但胡桃确实有这种倾向,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人是固定不变的,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二者其实能随时切换,那个界限在很多时候其实非常模糊。
就她个人而言,她认为牺牲就是有意义的。
正是因为目睹了太多那样的牺牲,她自己才会有那种决心,那种意志力去和邪恶做斗争。
这个真的和崇高搭不上关系,她也不认为自己多了不起。
她一直坚持她是冷血的,她会做那些事,帮那些忙不一定是她同情什么,也可以理解为她看不惯什么,不想让一些混蛋做到什么。
所以这不也是一种意志,或者说精神上的传承吗?
希茨菲尔觉得胡桃在这方面的认知有问题,但她想了想,这种情况对胡桃来说也很正常。
她只是个木偶而已,刻板在她那甚至不算缺点。
更何况她在被做成木偶之前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你能指望一个小女孩有多高的思想觉悟?
她能分清好人和坏人就不错喽。
想了半天,希茨菲尔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但胡桃不乐意。
“身主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直接说。”小木偶坐在车厢对面,说话语气非常诚恳。
“我其实无所谓这种东西……”希茨菲尔含糊其辞,“考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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