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铛——
铛——
钟声回荡,夜幕下,白影宫行出一队人马。
与往常不同,不是那衣甲光鲜的巡逻队列。甲士和骑士们披挂纯黑斗篷,头顶黑缨,枪挑黑旗,庄严肃穆的气氛远远溢出,连乌鸦都不敢在枝头鸣叫。
一辆轿车随同队伍驶过树梢,在骑士的护送中缓缓走远。
车内,达肯-塞纳尔吐着寒气,伸手将玻璃上的水雾抹开,看向路边经过的街道。
现在是半夜两点。
城中居民大多在几小时前就已休息。街道上看不到多少灯光,只有路灯杆的阴影精确准时的从头顶掠过。
“我得谢谢你陛下因为我没想到你居然愿意陪我做这种事……”
塞纳尔在寒气中开口,目光朝向坐在对面的人。
那是位少女,雪发碧眼,身穿精织的细布袍裙,每一枚纽扣都镶着珍珠。
因为天气渐寒她也在外面披了一层墨绿斗篷,浅浅系了便靠在那里,正在借助吊挂的电筒翻阅书籍。
“哦!你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少女将脸从书页中抬起,微微抿唇对他说道。
“无论怎么说拉沃斯这些年也做了很多正面工作,他值得任何人对他献上尊重。”
“但他做了错事也是事实。”塞纳尔闭眼,嘴唇和身体都在颤抖。
“他本可以将一切都告诉我……让我来试着帮他解决问题。他的保守和不信任让事情最终落到这步,这些损失……他也必须对此负责。”
“我们又怎能强求一个人没有任何缺点?”
少女继续低头看书,同时说道:“他的理论为接下来瓦解那些人打下了基础,我不管那理论到底从何而来,但它有效,这就够了。”
“……陛下真的这么想吗。”塞纳尔欲言又止,稍微偏头,仔细打量她的面容。
如果对方是托雷铎王那样的出身,他绝不会有这种疑惑。
但要知道——坐在他对面的可是这个国家出身血脉最高贵的人。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但她凭什么会听信那样的理论……以瓦解自己的权力为代价?
“看来我在你们心里连他都不如。”一边感慨,少女一边合上书。
塞纳尔的目光太过炽烈,她根本难以沉下心思。
“白杨木做出了那样的牺牲,才平稳将权力过渡给我。”她抬头直视老人的双眼。
“在你们眼里,我就那么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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