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和虚若无站在洞庭湖湖中心的一艘小船上，虚若无手上牵着一根细线，细线远远地连在龙船上。

朱元璋通过这根细线，用特殊的手法将虚若无变为自己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会通过虚若无的身体表现出来。

虚若无咳了一声，林飞早已听出这不是他本人的声音，这是朱元璋的。

林飞单膝跪地，没办法，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

“草民林飞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飞也不知道这句从电视剧上学来的台词到这是否适用。

“你就叫林飞，哪个飞？”

朱元璋的声音比之前听起来微弱了一些，不过始终自带王者光环，不怒自威。

“飞上天空的飞。”

朱元璋捏了捏胡子：“嗯，朕要感谢你把朕身体里那邪祟驱赶走。”

林飞：“陛下天命所归，冥冥之中自有天佑，草民只不过是上天派遣来，执行它的意志而已。”

朱元璋：“咦，你倒是很会说话啊。这怕不是虚若无教你的吧？”

林飞：“草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朱元璋：“站起身来，离朕近些。”

林飞：“草民不敢。”

朱元璋：“这是命令，朕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对话被外人听见，赐你无罪。”

林飞这才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朱元璋。

朱元璋背负双手，林飞将双手放在身前。

背负双手，意味着将胸口袒露给对手，表示自己足够自信。

而林飞将双手放在身前，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心思想要攻击对方，毕竟我的手就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朱元璋对林飞的表现很满意。

朱元璋：“你知道，朕近一年来是怎么过的吗？

你没有体会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别人夺走的痛苦和绝望。

这黑影最恶毒的地方在于，他并没有抹杀我的意识，他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摧毁，糟蹋我的一切。

他诛杀我的臣民，耗尽我的国库，篡改我的法令，他还要对我叫嚣。

而我呢，无论我怎么呐喊，无论我怎么努力，满朝文武都只对这具身体的占据者言听计从。

无论他表现得有多么拙劣，愚蠢，前后矛盾，不合逻辑。

这些蠢驴硬是没有看出异常，随着他的心思肆意破坏。

直到你，只有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乱拳打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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