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莹乍见继嗣来到，靠近他身边，柔声道：“你哥哥在里面，抢救中。”

继嗣默不作声。

她又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是了──出租车多少钱？”

继嗣依然不语。

心莹拿出两张一百元钞票，塞在他掌心里，继嗣没抓紧，任由钞票掉到地上。

这时他才开口：“司机知道我有急事，就当做桩好事，不收我钱。”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继续在手术室外面等待消息。

中途有个护士走出来，谢杰锋冲上前查问情况，她却婉转地回答：“抱歉。我不太清楚。”

谢杰锋无功而返，心想大家肚子饿了，便向着两人道：“嗨，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们想吃什么？”继嗣缄默得有点可怕。

心莹看了继嗣一眼，接声道：“麻烦你，替我买碗粥。”

谢杰锋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购物，自己要了罐咖啡，再买两瓶清水、巧克力条及即食花生粥。

他沿着回头路回去，处境没有改变，仍是不知手术室内的情况。

谢杰锋掏出粥碗，却见心莹翻一翻手腕，指向站在走廊中间的继嗣，说道：“给他。”

这位大哥捧着粥，递到继嗣眼前，叫了几声，但这孩子没有任何反应。

谢杰锋拿出巧克力条，再问一次：“你要不要？”

继嗣吝啬得连基本的点头摇首也不做。

谢杰锋自讨没趣，心想怎么祉龙有个这么古怪的弟弟。

忽闻远处传来零碎的脚步声，愈走愈近，女护士带头，尾随的中年男人被三个人围住。

那中年男人旁边有个男童，面容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儿子。

男童眉清目秀，左边臂膀包着绷带，眼光和谢杰锋等人一样，同是忧心地朝手术室的大门张望。

这个男童正是祉龙在车祸中所救的林展翔。

后面跟随的两男一女，领口吊着照相机，显然是报章记者。

林展翔来到继嗣身旁，感激地说：“你是他的弟弟吧？”

继嗣不动声息，话仿佛从他另一边的耳朵飞出。

林展翔又说：“你哥哥救了我，我非常感谢他。希望你哥哥尽快康复。”

说罢，他看着父亲手上的篮球，那是不久前从车祸现场捡回来的，上面填有祉龙的涂鸦和签名，十分值得留念。

林展翔面色黯淡，想起还要探望留院观察的母亲，说声“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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