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下,背对他们的少女是罗娜。
“罗娜?”
这句话消失在风里。
抖着、抖着,她整个人变得轻飘飘似的,身子如花枝般颤抖,转过脸来,竟是满脸泪痕。
“呜呜呜”
罗娜说不出像样的话,一见到继嗣就扑到他怀里哭。
耳边彷彿只有她的哭声,哭得令大家的心都碎掉了。
纵然软玉娇香,继嗣眼里却没有出现色迷迷之光,默默地让她哭个饱。
宋璆儿眼见此情此景,陡然间产生了两种怜悯,一种是可怜罗娜的,一种是可怜自己的──如果有日我哭得这般伤心,继嗣安慰我,会不会像今晚安慰罗娜一样?
满腹心事。
枣树下的阴霾变成了现在灯光下的昏黄影子。
哭得太累的人通常很想睡觉。
罗娜自不例外,吃了烧鸡大餐后,就在寝室里和宋璆儿边聊天边睡着了。
宋璆儿小心地拉上门,唯恐关门的声音会吵醒罗娜,便特意留了一条门缝。
大厅里的罗爷爷正在吸菸斗,继嗣闷坐在旁边那矮了半截的小藤椅上,而墨老师则去了市区的店铺买被铺。
罗爷爷吐出一口烟圈,只看见脸上那堆复杂的皱纹,已很难推断他的七情六欲。
宋璆儿过来坐下,道:“她睡了。”
瞇着眼的罗爷爷慨然道:“好命苦的孩子啊!”
此话颇有曹禺编的惨绝六代家族大悲剧的味道。
女人打听消息的才干一般比男人高,主要是因为她们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天性。
宋璆儿这方面的本领也不差,牵起罗爷爷的手,便柔声问道:“娜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她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罗爷爷没刻意隐瞒,直言道:“他是一个唸初中二的男孩,他差不多隔晚都会到街口的篮球场打球,而娜娜都会送水去给他。”
宋璆儿感惊奇地问:“送水?为什么?”
老人家说话都很慢:“娜娜每晚送水给他,是希望有一天他会开口和她讲话。那个孩子叫谢和弦,大家都叫他小和弦。”罗爷爷怕两名听众混淆同音字,便在白纸上写了“小和弦”三个字。
罗爷爷接下来说的话更教人震惊:“小和弦以前和罗娜很要好,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比亲姊弟还要亲但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小和弦和他娘就对娜娜不理不睬,把她当成杀父仇人”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