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的是那边的店铺。

开灯的是这边的餐厅。

水磨坊面馆的招牌就在上面。

这里是廖心莹和继嗣在拮据的月底必到之地。

扣除了一路上的交通费，继嗣身上只剩下一个五元硬币。

面馆差不多要关门了，店面显得冷清，来惠顾的人都是来买外卖。

反正空位多的是，继嗣不用找位置，径直走到煮食摊前，此刻正是又湿又冷又饿。

他的钱只够点一碗素面。

就要一碗素面。

热腾腾的面出来了，是一碗配菜丰盛的面。

继嗣心想老板娘可能是弄错了，却听到老板娘瞇着眼道：“这是你要的面。”

继嗣感到奇怪，澄清道：“婆婆，你听错了，我要的是素面。”

老板娘不假思索就说：“我没有听错。”

继嗣道：“但是这一碗面”

老板娘笑着道：“我没有算错，这一碗面真的只卖五元。”

继嗣吃面的时候，老板娘还拿出一条大毛巾，叫他抹一抹自己湿淋淋的头发。

继嗣低着头吃面，感激得不知如何答谢，只说今天当作赊账，明天他会过来还钱。

老板娘坐了下来，说道：“孩子，你不要太过介怀，反正都要关门了，这些材料摆着不新鲜，扔了太可惜，所以统统加进你的面里。”

继嗣道：“我来买面，你经常都算得比较便宜。”

老板娘道：“但你总是将多出来的钱还我，你算的帐比我更清楚。”

继嗣想了想，豁然道：“婆婆你自称是『神算子』，却常常算错数，你是不是故意的？”

老板娘含笑不语，因为继嗣猜中了她的心思。

有些人知道老板娘经常算错数目，所以暗地里称呼她作“瞎算子”，却不知道老板娘竟是故意算错帐，有少无多，让人家得一些好处。

当晚她见继嗣在面摊前拿出一个五元硬币来看，又过来点一碗清汤面，知道他有难处，便想暗中济助这个孩子。

老板娘站起来，又看了继嗣一眼，说了一声：“这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要说出去。”不待继嗣应诺，她就回去收摊，准备打烊。

突然台面震了一震。

有只狗跳上了圆台，汪汪吠了两声。

继嗣不得不放下筷子，垂头望了望下面。

这只狗就是他家里养的雪犬哉林，它正愁眉不展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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