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站立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闭眼静默。

掌心间的佛珠上吊着流苏，同他的动作一样一动不动。

“施主，是来还愿的吧。”住持温厚沧桑的声音传来。

孟宴臣朝一旁看去，随后颔首微笑:“是。”

主持慈笑着点点头，往侧门招手，然后向后院走去。

孟宴臣会意，上前跟随，他们沿着庭院小道走着。

孟宴臣听他悠然道:“上次你来许愿时，这里的昙花刚好盛放，现在已经十一月了。”

“记得是那块儿吧。”孟宴臣指着一方地回答。

“我那时跟你说，你来得正巧，遇见花开祥瑞之兆，佛祖会保佑你会有好事发生。”

孟宴臣笑意深了些，点头。

他确实遇上了很好的事。

“当时我很落魄困顿，您后来说的话，我全当作您在安慰我，现在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

“天意是缘分，这几年你每隔几个月就会来这许愿拜佛，为的是同一件事吧。”

“嗯。”

“你以前每次来这儿，总是沉默，总是悲伤，消不去的阴郁。”住持也忧愁般摇头，“即使让你跟着打坐，你的心思依旧不在这儿，你知道看到你的人如何评价你的吗？”

孟宴臣一怔，他以前的惆怅竟然如此明显吗。

见他不答，住持自顾自说着:“来往的人皆说你远看是冰山，近看是座坟。”

孟宴臣抬头。

“这形容很贴切。”他答，他实在找不到比这更恰当的形容。

不只一次，许沁说他冷的像块石头，她感受不到他身上伴侣的温暖，她不喜欢他没有表情的脸。

他笑着承认，然后又问:“现在呢？”

“现在你从进寺院里起，连眉眼都微微上扬，你愿意观察后院这些花草了，手里的佛珠也不再仅仅是戴在手上，你比以往更专注了。”

住持笑笑继续:“有时过于执着的反而不易得到，年轻人心要放开点，万千缘分总有属于你的那份。”

“嗯，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所以今天来还愿，日后再来便是祈求她平安顺遂。”

住持点点头，坦言道:“大概半年前，我见你眼中心中愁绪渐散，便知你的坟笼要破了。”

橙红的枫叶飘落，在香樟树的映衬下，落在孟宴臣白色针织外套上，被他捡起一片。

他看着这片枫叶神情柔和，想到家里可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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