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救下了的少年恩将仇报,将她囚禁凌虐致死。
那少年竟是当朝太子。
他在师父的灵堂上掐着我的下巴。
「与她倒有几分相似,可愿入主东宫?」
我说,好啊。
乡亲们痛骂我不知廉耻。
殊不知,我此行要整个皇宫,给我的师父陪葬。
1
师父病逝那日大雪纷飞。
她说略出去散散,便倚靠在梧桐树下安安静静地睡去。
其实那时她已病得很重了,整宿整宿地咳嗽,药汤灌不下去,几个婶婶阿婆便悄无声地抹眼泪。
师父问,小九呢?
我忙上前,她似乎想要摸一摸我的头,但只力不从心,我轻手轻脚地把她扶起来,便听她低低说道,「小九,扶我出去吧,我想看看梧桐树下那一壶酒。」
银月钩,枯枝影。
她只是站在那里,美得近乎破碎。
我不敢看。
落下的大雪一点点将她覆盖。
整个村的人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因为我们碧桐村来了太子殿下,阿爹阿娘、村长叔叔们皆要百里跪迎。
独我没有跪。
我盯着那身骑白马金冠玉面的太子。
盯着他眉心一点朱砂痣。
师父救了他的时候,他可不像如今这般光鲜。
满身都是血,脏兮兮的。
显眼的也是这颗红痣。
隔着乌泱泱跪了满地的人群,他似乎看到了我。
阿娘拼命拽着我的衣袖,怕得直颤抖。
「你们这里,教书那位女先生呢?」他招手命我上前,「叫叶婠。」
我脆生生地应。
「她死了。」
太子的面容瞬息僵窒了。
「殿下难道不该最清楚吗?」
2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阿娘埋怨我挑灯看书费了油钱,我赌气,便来竹斋找师父。
透过薄薄的黄窗纸,我听到女人压低的呼喊。
「阿玄,你疯了!放开我!」
那个重伤昏迷,在山上被师父捡回来的陌生男人。
他擒着师父雪白的一双皓腕扣于顶上,笑容恣肆。
「再叫大声些,好教你的学生听清楚。」
「平日里不染纤尘的教习先生,私下里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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