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金夭夭从未见过金夫人如此痛恨一个人。
金家虽是富可敌国却从来都是待人良善的,金老爷并着几位兄长多年在外闯荡,也不是没受过他人的挤兑,或是被旁人下个什么绊子。
但碰到这种事大多数也都是得过且过,以和为贵,不会过于细究。
金夭夭知道,他们定是爱极了自己。
才会如此痛恨意图伤害她的人。
“娘亲,女儿没那么脆弱,您和爹爹还有哥哥们不必刻意在我面前那么小心翼翼的。”
金夭夭轻笑了一下,“女儿又何尝不很她呢?可是娘亲,就算咱们家有权有势,也未必就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过活。”
“人和人之间的确是有身份贵贱,位置高低的区别。就算是傅将军手掌虎符的权势,让他女儿可以欺我,可也有比他家位置更高的,自然也能去欺她。再往上说,就是独坐龙椅的圣上,也要受着天下人臣的制约,看着极度尊贵,却也并无法全然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
“娘亲,咱们只过好眼前的日子,莫要拿他人的过错来让自己痛苦。老天有眼,善恶终会有报。”
金夭夭这么说,多半部分是为了让金夫人宽心。
若是全依了她自己的想法,那她肯定得瞪眼叉腰地足足骂上傅涟漪一天一夜。
然后再想象着自己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拔出剑来对着她就是一顿砍。
但她不能那么说。
若是那么说,金夫人便更觉得那天的事情的确是给金夭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今后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冲动了,再明目张胆地跟傅家对立起来,这可对金家没有什么好处。
金夫人听了这话,眼角都有些带泪,嗫嚅了半天却只是一个劲儿地低着头搓揉金夭夭的柔荑。
“好了,娘亲,大年跟底下的,咱不许哭嗷。”
金夭夭从衣襟里胡乱掏出了锦帕,轻柔地揩拭了下金夫人的眼角。
“哎,你看娘,真是的,你快别管我了,夭夭。今晨起的早,快靠在娘亲身上再眯上一会子吧。”
金夭夭想着金夫人应该也欲独自冷静片刻,便乖顺地点了点头,靠在她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谁承想闭着闭着,却真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到被自家娘亲轻声唤醒的时候,车驾却已经停在了皇城高大的正门前。
“夭夭,别睡了,咱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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