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夭夭又不说话了。
老头儿倒也有耐心，悠悠喝着酒，等着她再次开口。
“若晓和拂青也被你拿来......试过毒么？若晓说他们身上也有百毒。”
“唔，他说的不是太准确。是他和拂青加在一起，才有百毒。”
老头儿说完这话，不禁又啧啧了几声，“我就是到了下辈子，怕是也遇不到像霍莲这样的徒弟喽~~~”
金夭夭攥了攥拳，到底是忍不住了。
“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双猫眼儿透亮的像琉璃一样。
仔细看去，却见双眸已然噙满了泪水，
“就算他资质好，身体受得住，你也不能往他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下那么多的毒啊！若晓和拂青两个人加起来是一百种，可霍莲呢？霍莲自己一个人，足足承担了两个人的苦痛！”
“他......他当年还那么小，你怎么就不能稍微心软一点呢？”
“我知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交易，我也不应该道德绑架你。”
金夭夭气的头昏脑涨，竟是一时不查说出了一个现代用语。
见老头一脸疑惑，便知道他肯定没听懂。
但既然火发出来了，就没法收回去。
金夭夭一股脑地接着说：“但你稍微......稍微轻一点不行么，他会疼的啊！”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像是一团棉花堵在鼻子里，声音又闷又哑。
带着浓浓的悲伤和怜悯。
“嫂夫人！！！嫂夫人！！！”
正逢此时，拂青突然满脸惊喜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他带着满头的汗水，声音高亢而嘹亮，
“师兄......师兄他醒了！”
“师父！！咱们成了！！！哈哈哈哈哈哈！”
金夭夭听了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滞住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和怪老头哭鼻子，当即就撒开丫子朝着那间暗房狂奔而去。
霍莲解毒的这几日以来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就算是短暂醒来也不怎么清醒。
之前她偶然听若晓提过一次，说他好像一直都挣扎在沉痛的梦魇中不得而出。
所以就算醒来，也是如梦呓般一直在不断地呻吟。
她跑的肺部吸进了好多浑浊的空气，一个不查就止不住的咳，却根本不敢停下来。
一直到暗房门口，却突然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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