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酒气瞬间扑了满面。
金夭夭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
她只是妥善阖上了房门,而后缓缓朝着内间门口的那道屏风走了过去。
酒壶叮咣作响的声音,伴随着纸张绢帛被撕裂的声音跃入耳畔。
金夭夭抿紧唇,终于踏进了内间。
距离霍莲越近,那股酒气便愈发沉重。
金夭夭无声地垂下眼眸,
只见地上散落着纷乱的纸张,
它们有的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残破到再也难以辨别全貌。
但仍然侥幸维持着完整的几张上却皆是黑白分明,姿态孤傲的鹤影。
她一边轻叹着低下头,将那些散落在地的纸张捡在手里。
一边低声喃喃:“这么好的画儿,做什么要糟蹋。”
霍莲终于停下了手中依然在疯魔般作画的笔,朝着金夭夭无声地看过来。
却是眼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一双狭长的凤眸显得浑浊不堪。
金夭夭顿时呼吸一滞。
再难控制心中那如同被万箭穿心的苦痛。
可她却生怕自己惊了霍莲,只能强忍住一把将他紧紧拥住的冲动,轻手轻脚,缓缓靠近。
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莹白的指尖,抚上他的侧颊,“抱抱我,好吗?”
她没有问他需不需要安慰。
而是用眼神告诉他,她很害怕,她很无措。
她需要在此时此刻靠近他。
她在求着他,千万不要推开这样心碎的她。
霍莲神色并无波动,只是双目无神地点了点头。
于是金夭夭便微微俯下身子,紧紧地将他拥入了怀里。
她心口的位置一直在咚咚作响。
霍莲突然试探性地扬起双臂,环抱住了她的腰身。
而后便像个无助的孩童一般,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上,听着那阵阵的心跳声。
金夭夭扫了一眼已经一片狼藉的大案。
上面竟全是画了一半的鹤。
她收回视线,亲了亲霍莲的头顶。
柔声哄了句:“霍莲,陪我去床上躺一会子好不好?”
霍莲身躯顿了顿。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金夭夭便暂时退开了身子,牵着他的手。
像领着个木头人一样,将他拉到了窗边的那张长榻上。
她先一步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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