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水井胡同另一端,有一间只有一进的小院,韦小宝畏畏缩缩来到正房门口,不敢进屋。他如今最喜欢的两粒骰子是孙昊送的,着实在一众赌友面前露了大脸,孙昊又还了他匕首,他一直暗暗念着孙昊的好,内心深处不知不觉对这师兄越来越亲近了,但一听师兄召唤,想起这么久了都没来看望过,又不禁心里发憷,磨磨蹭蹭不敢进。
孙昊端着一杯热茶,放到嘴边吹了吹,淡淡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韦小宝苦着脸进来,唱了个喏,道:“见过师兄。”
“嗯。”孙昊点点头,道:“坐罢,跟我说说,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一直不去天桥找徐大哥?”
韦小宝硬着头皮道:“这些日子,小弟每日都要到上书房当差,还要到尚膳监巡视,还有……”绞尽脑汁,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孙昊轻哼一声,板着脸道:“有空天天戏园子听戏,茶馆听书,又买玫瑰绿豆糕又买陈记豌豆黄的,就没空来师兄这里看看?”韦小宝这才知道自己在街面上闲逛都被师兄知道了,心里更怕,缩着脖子不敢作声。
孙昊也不逼迫太甚,放缓声音道:“好啦,师兄知道你还是个孩子,贪玩了些也不奇怪。师父教你的功夫,可练了么?”
韦小宝见他不怪罪,稍微放松了些,便顺着杆子往上爬,叫苦道:“师兄,师父给的那本书里,我一百个字中也识不上一个,看也看不懂。要说照着图上的练罢,却回回都想睡觉,每次练不到半个时辰,便……便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孙昊笑了起来,道:“本门功夫以正心诚意为先,特别是第一关,非有极大毅力,难以打通。你这小子心猿意马,成天胡思乱想,和本门功夫格格不入,练起来加倍艰难,须得特别用功才是。”
韦小宝愁眉苦脸,应道:“是。”心里大骂辣块妈妈的,难怪自己每次照着图里第一个坐式一练,便觉艰难无比,昏昏欲睡,原来是师父教了不合自己性子的功夫。若是教自己一门一边赌钱听书一边练的功夫,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性子跳脱机敏,本是天性,却少了一份毅力。慢些就慢些,安全为重,你记住,倘若练得心意烦躁,头晕眼花,便不可再练,须待静了下来,收拾杂念,再从头练起,否则会有重大危险。”
韦小宝精神一振,喜道:“师兄,那我若是老静不下来,是不是就不用练啦!”
“你这小猴子!”孙昊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他毛刺刺的头顶,温言道:“你若真练不会,那便不练罢。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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