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梁华瑾冲到门口,看到满地未干的鲜血时,还是愣住了,好容易回过神来之后,本想立刻将赖在自己身上的“肉团”推开,眼睛却不经意地扫过尸体胸口——那把曾经被上官籣枫握在手里做出佳肴的刀,此时居然成为了害人性命的凶器。他脸色变白,冷哼一声,随即抬手用力一推,曹琳琳软绵绵的身体便摔向刚跑下来的钱伊柯。钱伊柯被撞得后退一步才站稳脚将其抱住,松了口气之后,她责备地瞪过去,却发现梁华瑾已然进了屋内。
梁华瑾进屋后才发现,秦书海原来一直站在墙角,此时他正目不斜视地盯着王梅的尸体。
“难道她是在与凶手的争执中被害的?”蹲在血迹边缘的梁华瑾思索着,目光一直试图避开那把菜刀,这时他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秦书海,秦书海此时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旧衬衫,配着黑色麻布长裤,正紧抿着嘴唇,冷冷盯着地板上的血迹。他突然蠕动了一下喉结和嘴唇,梁华瑾以为他想要训斥自己,赶忙站起身来,谁知秦书海只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之后便走出了房门。梁华瑾愣了愣,想起了早上发现王玲尸体时,上官籣枫的那番言辞和眼神,不禁在思念与自责之余感到好笑。
梁华瑾再次转回目光到尸体上,背后突然传来钱伊柯小心翼翼的声音:“华瑾,要不要先把尸体盖起来?琳琳让我把她的被褥拿下来了。”
“伊柯,我问你,在什么情况下人会把菜刀拿到书房里来?”梁华瑾盯着那把他一直避开的凶器,对钱伊柯冷不防地发问道。
“啊?应该不会吧,书房和菜刀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钱伊柯不假思索地答道。
闻言,梁华瑾冷笑一声,命令道:“你等血干了之后再把尸体盖上好了,不过记得别动其它地方。”待钱伊柯点头后,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
梁华瑾来到厨房,上下翻找着,月亮已然升到天际中央,他却没有感到丝毫困意,紧绷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努力翻看着厨房里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嗅到血腥味,或者发现小小的血迹。
四十分钟之后,毫无收获的梁华瑾沮丧地停下了动作,他猛摧了一下料理台上的菜板,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双手**裤子的口袋,转身靠在了料理台上,叹息一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一个黑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匆忙闪开。
“谁!”梁华瑾不由得脱口而出,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他立刻箭步上前推开窗户。“啊!”钱伊柯撞在被他推开的窗框上,痛得发出一声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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