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你刚才提到所谓‘极大的代价’，究竟是怎样的代价？”

“唔嗯……”眼球怪挠了挠下眼皮，似乎对艾鲲随口取的绰号没有任何不满，沉思了一会儿后道：“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在你体内……若是没有牺牲上千条生灵……至少也有上百吧！”

眼球的话才刚说完，艾鲲立刻感到胸口一阵闷痛，仿佛有块大石头在他胸前炸开，双腿差点就摊软在地，沉重的罪恶感顿时让他心跳与唿吸都加快不少：“你说……是因为之前牺牲了那么多人，所以我才能不停地复活！？”

眼球怪不解的皱了皱上眼皮，忽然有些恍然大悟道：“啊！你没修炼过巫术，所以才不明白‘巫力单位’吧！”

“单位？”

“这有些复杂呐！你本该跟你家巫女问清楚的，老夫这里就尽量浅显易懂地跟你解释吧！”眼球挠了挠那看似胡须的下眼睫毛后悠悠问道：“在你眼里，一个７０岁的将死之人，与１０岁的小毛孩，何者的生命价值更高？”

艾鲲皱着眉头思考问题的答案，站在道德同理心的角度来看，众生皆平等，无论几岁的人生命都一样重要才是，但若站在考虑人类种族存亡的立场，培养一个前途无量的１０岁小孩，与照顾７０岁的年迈老人相比，前者当然更有利于全种族发展。

“应该是……１０岁的小孩吧？”

听见艾鲲的答案，不懂什么政治正确的眼球怪立刻啼笑皆非道：“这种问题还要想那么久，当然是小孩啦！在巫术规则中，寿命越长的人价值也越高，如果７０岁老人代表一条生灵，那一个１０岁小孩，大概可价值６条生灵。”

“普通人和巫女的生命价值自然也不相同，光一个上百岁的巫女，就能抵一千凡人的命了吧？”

艾鲲瞪大眼睛，总算听懂眼球怪的话中之话，祈巫女是真正把她身为巫女的一切都赌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还不明白祈巫女为何会选中自己，但既然对方已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理应做出相对的回报。

艾鲲与眼球一边闲聊，边用艾伯特准备好的木人桩练手，令他意外的是，眼球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相处，虽然常在谈话间不经意地倚老卖老，但大致上给人感觉是位不拘小节、有问必答，没有什么心计的老怪物。

“话说，本以为你是个老顽固，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好说话呢！”艾鲲嘴角露出轻浮的微笑道。

眼球冷笑了一声道：“哼！你不就是试探我的肚量，故意用言语激怒老夫吗？这点小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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