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伶雪的往事,或许裴阳没有在意过。
但他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时间让她对自己说出这些。
北居闲手术完第二日,兰草病情再次恶化,那些剃肉的伤口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第二日成了兰草
病危的引线。
几个郎中纷纷开药针灸,没有办法只能以成人的治疗病疾的药方,给兰草实验性的服用下。
关于裴阳的青蒿汁液的研制想法,几人也只能凑着药物,给兰草服用下。
至于是生是死,裴阳没有办法,所有郎中也没有办法。
第三日深夜,所有郎中默契离开,留下裴阳与殷伶雪二人守在屋子内。
床上的兰草始终昏迷,心跳已经微弱得听不见。
按照病情,是生是死就在今天晚上,也全然在于天意。
裴阳从不信什么天意,但当人自己遇上一种毫无办法的磨难时,大多数时候他们能做的,却是只有
祈求神明。
他不知道一步步沦落到这种地步,人命在天灾面前,比权臣手中的棋子还要如草芥。
午夜时分,兰草回光返照般苏醒。
她望了一眼殷伶雪,又望着裴阳,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话。
“哥哥...冷..."
裴阳用被褥给她盖上,直到被子里的兰草久久没有开口,躺着床上静静闭着眼不说话,直到好久好
久。
裴阳呆坐了一个时辰,脸上苍白看不出是染了病,还是连日的操劳。
殷伶雪不得不来提醒他。
“公公,兰草已经...*"
裴阳像是木头人,始终呆坐着原处,望着床前渐渐冰冷的尸体。
他与兰草并无太多交流,也没有什么出生入死的瓜葛。
这只是他在北居闲,见证的再一次无可奈何的死亡罢了。
裴阳还是不说话,殷伶雪却是坐下来,在他旁边与裴阳讲故事。
像是裴阳为她疗伤时讲白雪公主的故事一样,殷伶雪这一次说的是自己的过往。
像是自言自语,像是对自己说的话。
你知道雪是什么味道吗?
七八年前,我们四姐妹受命执行一场任务,被秽臣派出的杀手追杀,被困深林没有吃食没有增援。
大姐把水壶里唯一的一点水留给了我,她们三人则是吃着松枝上的雪粒。
即便如今生死不知的境地,二姐也总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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