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浩然这片“天”,袁公路除了不可思议,剩下 的唯有深深的恐惧。
他一直信仰的天人感应这座大山在此刻崩塌,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在山崩地裂。
他不明白。
天人感应学说历经千年,经过无数文人大儒的辩经讨论,明明牢不可破,为何在叶浩然面前,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自己赖以为傲的千年学说,竟至于一变而成自己的葬身之地。
传统学术辩论讲究一个经典传承,您来我往,明明是优势在我。
怎么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想起刚刚自己立下的赌约,袁公路两眼发黑,甚至难以直视叶浩然那高大的身影,几乎就要站不稳身子。
难道真的要去死?
他的身体踉跄几步,被身后的门阀学子们扶住,才没有狼狈倒下。
叶浩然怜悯的看着袁公路和他身侧一众门阀世家子,微微摇头。
“今日这场天命之辩,袁公子这一退,可是认输了。”
叶浩然那淡然的眼神,在袁公路眼中,却是胜利者的蔑视。他想要开口反驳,为自己的天人感应辩上一辩,争上一争。
然而这个念头一起,那浩然四句如同大山,重重压在他的心头。
那四句,字字深入人心,句句直指大道,真正做到了圣人所说,微言大义的地步。
袁公路这一刻,深深感觉到,在真正的天道面前,凡人的一切努力和反抗,都显得那么的渺小,自取其辱。
眼前天命道不得,浩然四句在上头。
凡人岂可与天为敌?
一时间袁公路面色涨红,浑身颤抖,身体像是憋着什么,却始终出不来那般难受。
叶浩然看他这模样,抱着悲天悯人的胸襟,十分好心的提醒他。
“袁公子不必如此激动,本少卿心善,见不得惨剧。刚刚你赌命之言,我并未当真。况且学术之争乃是文坛盛会,你不用真的殉死送命。”
这轻飘飘充满“善意” 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利刃,当众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袁公路最后一丝遮羞布!
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叶浩然这是铁了心要将四世三公的袁氏颜面,彻底碾入泥尘,永世不得翻身啊!
叶浩然这是真要逼死自己啊。
旁观的百官和寒门学子们,脸色古怪到了极点,想笑,却又死死咬住牙关,憋得肩膀耸动,只能强作肃穆。
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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