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陷阱!(第1页)

我一听这个一骨碌爬起来,整个人骑在杨宪奕身上,像骑大马一样驾驭着,我得问清楚,他怎么知道沙漏的。

我当然认识骆驼,也知道他的沙漏咖啡,睿慈结婚前,我们几个周末有机会就聚到那去,谈天说地的。

沙漏咖啡原来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巷子里,是我们上大学时一起在学校附近闲逛碰巧遇到的,每次在旁边的馆子吃了川菜,我们六个就去沙漏坐坐。那段时间,也是大学里最美好的日子,我不想冯纶,不想考研,什么都不想,就坐在沙漏的窗边跟她们五个耗时间,玩不同颜色的沙漏,看着时间一点点溜走。

毕业后,考研的考研,工作的工作,六个人各奔东西,后来就是嫁人,生孩子,忙生活。郑筱萸嫁得远,平日里很少能聚,最后一次六个人去沙漏,钟静还没出国,睿慈也还是单身,小竹子刚刚会叫我落落姨姨。

“你怎么知道沙漏的?你在那见过我?!”

我在脑子里努力搜寻着对沙漏的记忆,每一次都不同但又差不多,我从不自己去,我们四五个到一起也从来不带家属,我想不起见过杨宪奕,因为很少注意咖啡里其他客人。

杨宪奕躺在我身下,老老实实让我骑着,一手扶着我,表情挺哀怨的,我不觉得我认识他,自然也谈不上忘记。

“骆驼是我朋友,昨天他在楼下书店里,不然上来你就能碰见他。沙漏搬家以后,他在屠岸谷里开了家书店,新沙漏不在那条巷子了,开到了酒吧街里,和与食俱进离得不远,下次我带你去。骆驼跟我不算特熟,但大家都认识。那家咖啡馆是骆驼和设计院几个朋友合伙投钱开的,一来二去,我们就常去坐坐,顺带喝免费咖啡。”

他揉着我的腰,我头上的包反而疼,我开始努力回想一些沙漏的细节。偏巧赶在我摔了脑袋以后这么搜刮记忆,越想包越疼。

我们六个在沙漏常坐窗边的两组墨绿色大沙发,就在一楼进门的地方,后面有一排书柜切割空间,不会受旁人干扰。我特别喜欢那面书柜,有各种书作背景,眼睛舒服,好像在图书馆里一样。

沙漏的里间和二楼我们不去,原木的桌椅坐起来死板,也不舒服。太阳充足的时候,窗台上的沙漏反射出不同颜色的光,阴雨连绵的话,我们就看吧台对面墙上的投影电视。沙漏其他地方我记不清了,也想不起杨宪奕,他本来长得不是那种一眼能让人记住的帅气俊朗,又不属于我喜欢的白面书生类型,就是偶尔碰巧赶在一天里同时到过沙漏,也肯定是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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