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有家人都不在家,妈妈上班,哥哥出门,爸爸有事,如果外界想要入侵“家”,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他是怪谈,就绝不会放过的时机。
果然,下午四点多,临近五点的时候,客厅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陈韶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哥哥的喊声,就知道危机再次来了。
他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挪动,连房门都没有出,也没有应一声。为了防止“听到声音就被污染”这种情况,他甚至拿纸团子把耳朵堵上,又用随身听放着歌。
敲门声持续了大约三分钟,终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请问有人吗?”
饶是有重重阻挡,听到这声音,陈韶脑子里还是嗡的一下,仿佛被什么重物砸中,随即,他站起身来,径自往外走。
【观察组提示:骨癌末期。不要开门!漫画家,看画迷失!你在画上。门。】
骨癌末期。
他停下脚步,四个大字突兀地浮现在陈韶脑海中,一瞬间医院雪白的墙面和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隔壁床接连死去的病友老人的面孔,痛失父母的家属或痛苦或木然或解脱的神色,还有不知多少个日月折磨他的痛楚、深夜躺在月光下的绝望和怨恨都密密麻麻地缠了上来,将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
骨癌末期。
他心里念着这几个字,无法挪动脚步。
不……他现在已经摆脱了这种没有前路的痛苦……
他现在陷入的是新的地狱,也或许是异类的天堂。
借助自身最大的心理阴影,陈韶稍微从被控制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卫生间,把随身听的音乐声放到最大。
随后,他才有心力去分析观察组发送的其余提示。
【门外漫画家,看画迷失!你在画上。门。】
第一个门指的是客厅的门,门外一句话就让他失智试图开门的就是“漫画家”;如果打开门,“漫画家”会让“我”看画,看到或者看完就会迷失。
第二个门指的应该就是那扇不存在的门,陈韶还记得当时打开“门”的时候,观察到里面是一个放着漫画的单人间。联系到观察组的提示,恐怕漫画家和门属于同一套规则、同一个诡异。
如果昨天没有向“爸爸”和盘托出,恐怕自己现在连被观察组提示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惜的是,自己这一局的三次机会已经耗尽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只能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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