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刚发完脾气，他极少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

黄花梨木的那个机关盒被掷到了旁边放置的架子上，将木架子和上面的前朝名贵花瓶都给打翻了。

满地的碎瓷片。

许昭昭垂下眼帘，目光淡淡的扫视了一圈。

并没有说什么。

抬脚越过碎瓷片，坐在了案桌对面。

谢臻有些尴尬，随后也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她问他：“你认识楚云吗？”

单刀直入。

可谢臻却还是没有要和她开诚布公的意思。

抿了抿唇，语气如古井无波般说道：“卞贵妃荣宠在身，整个上京城中谁人不识。”

她扯了扯嘴角，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随手给他也斟上一杯。

谢臻连忙受宠若惊的接过。

她歪着头看他，眼似横波，水光潋滟一样。

谢臻点点头，色令智昏的承认：“你走之后，卞贵妃时常来看云鹿，她说，你们曾是旧相识。”

闻言，许昭昭从胸腔之中吐出一口浊气。

旧相识......

只怕以后是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她目光逐渐放的悠远而绵长。

“楚云在这里待了快二十年了吧......”

做任务的四年，和她离开后的十四年。

整整十八年的光阴。

倒也难怪......

谢臻轻抿一口淡茶，沉默不语。

许昭昭说：“起初那几年她一直想要离开，你不好奇她为何没有走吗。”

闻言，男人执着茶杯的手臂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

他怎会不知？

抬起那双恍若秋水的漂亮眼睛，猝然不及间撞进许昭昭冷漠的眼底。

杯中茶水轻晃。

许昭昭语调冷漠的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因为皇帝毁掉了她的传送器。”

谢臻垂下眼帘。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唇角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将苦涩心绪强压心底。

“怎么，也怕我会毁掉你的传送器吗？”

本以为听了他这话，许昭昭多好会说些好听的迷惑他，可没想到她依旧不管不顾他死活一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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