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服侍着洗漱完,穿好衣服。
她着急忙慌的推开了门。
谢臻就站在门檐下站着,他身形挺拔,挡住了一半从外面倾泻进来的光。
尽管昨晚已经见过面了,但再次看到他这头有些扎眼的白发时,许昭昭仍旧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谢臻看到许昭昭,有点明显的怔愣了下,微笑道:“醒了?”
许昭昭边将他拉进屋里来,边问:“你昨晚没回来睡吗?”
他双眼紧紧注视着她拉着自己的手,缓缓开口:“昨晚和青州知府议事到很晚,怕打扰你休息,便歇在偏房了。”
许昭昭拉着他盘腿坐在了蒲团上,那方紫檀平角条案的对面。
她听了谢臻的话,有点蔫蔫的“哦”了一声。
许昭昭想,谢臻现在变得好温柔了,跟以前一点儿也不一样。
但是许昭昭并不开心,她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变得生疏了起来。
之前隔了十四年重逢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许昭昭又问:“那你今日白天还要去和知府大人议事吗?”
谢臻摇摇头。
“不必了,该聊的都已聊完了。”顿了顿,他又解释说:“前几日,我看完了青州这几年的账目,张黎虽然为人一般,但为官还是有些本事的 。”
青州前两年遭了大害,他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恢复百姓生计,可见这人并非不能用。
虽说有些贪财好色,但也没胆子做出些太过分的事情,只需时常敲打一番便足以。
水至清则无鱼。
用官和其他事情并不一样,有时候总要避免不了的去忍受一些适当的浑浊。
不然只怕手底下再无人可用。
许昭昭又问:“你这次从京中来地方视察,是不是还要去其他地方?”
她唯恐耽误了他的正事儿。
可谢臻却说:“青州就是最后一站了,我隔日便要启程返京。”
“那......”
“你也跟我一起走。”他语气难得强硬的说。
许昭昭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话,瞪大眼睛看向他。
谢臻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不然你要一直呆在青州?”
“不回京城,你要一直留在[古代]?”
许昭昭磕磕绊绊的狡辩:“我我我在不在古代和回不回京城有什么关系啊。”
“哦......”他眼睛弯了弯,眼中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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