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谢臻朝夕相处了两年多,太明白他这人的作息了。
尽管今天休沐,他也应该是不到卯时就起的。卯时大概相当于现代的早晨五点到七点。
晋朝官员上朝时间一般早晨五点卯时就要清点人数,称“点卯”,无故旷工或者是迟到,依照天数和情节的轻重,可处以答刑或徒刑,因此,他作为百官之首,作息时间一直规律的可怕。
天一亮,许昭昭就推开了谢臻院子的门。
他这人一向很注重隐私空间,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伺候,所以许昭昭一路上基本是畅通无阻。
直到走到了内室。
她看到墨竹屏风后面一个光裸的影影绰绰的人影。
谢臻竟是没穿好衣服!
青丝也尚未束起,如泼墨一般垂至臀部,平日里端肃正经的人难得的显现出了几分不常见的慵懒。
肤色冷白,明明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可身上的肌肤紧实细腻,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身量又高挑又颀长,
看的许昭昭眼睛发直。
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冷欲气质,即便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偶尔都会引得人浮想联翩,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
许昭昭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不由得回想起了曾经和谢臻夜夜交颈而卧,抵死缠绵的画面。
就这样想着,竟是突然感觉口干舌燥起来。
她干渴的舔了舔嘴唇,一时不察,左腿猛地碰上前面的一方矮凳。
发出“嘭——”的一声。
许昭昭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一叫,明显的惊扰到了谢臻。
他慌乱的将外袍裹在身上,站在屏风后面冷声喝道:“谁?!”
反正都被发现了,许昭昭索性连躲也不想躲,她径直的朝墨竹屏风那边走过去。
嘴角挂着一抹笑,说:“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见过?”
谢臻见她毫不遮掩的走过来又听她这样说,如玉的耳朵尖火烧火燎般变得通红,轻声呵斥道:“闭嘴!”
许昭昭非但不闭嘴,反而更加的任性妄为,她伸手虚虚握住他胸前垂着的一缕长发,充满恶意的说:“装什么呢,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看的吗?往常这个点你早就收拾整齐了。”
谢臻淡色的薄唇抿的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眶发红的看着许昭昭。
许昭昭虽然话说的难听,但也确实没说错,谢臻确实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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