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政治魔鬼邀我入伙
我们对有些人和事的同情是出于无奈,因为,在特殊的时代和环境中被特殊的意识所挟持,实际上一种对自由的禁锢,锁链和锁链相互缠绕必定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制约,而思想的桎梏却是来自一种意识对另一种意识的侵犯,比如改革开放以前的政治斗争,那便是剥夺人思想自由的一个较为长期的束缚期,一类人对一些人主观地下着定义:牛鬼蛇神、反动权威……等等,这些被定义的人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被打倒了;而那些给人下定义的人的思想却被一种意识牢笼了,他们不让别人思想,而他们自己却按另一种程式化的东西机械地思想,换言之他们失去了思想的自由。(www.16kbook.com)
我的母校,我最后接受课本知识的地方,也曾是我生长过的地方,当我三岁的时候,父亲挨整下放到干校,我被送到了舅舅家,在这所停了课的大学里生活了两年。
那时,学校属于半瘫痪状态,有的只是工农兵学员和亚非拉社会主义亲善国的留学生,越南的留学生特别多,那些戴着斗笠的皮肤黝黑的越南人,无论什么季节脚上都穿着呱嗒板,尤其是到了冬天很滑稽,头上戴斗笠,脚下呱嗒板,身上穿棉袍,他们总找我们这些说普通话的孩子,夏天拿釉子逗我们说话:“小绷(朋)有,里(你)好!”,我总是挥挥手:“你好!”,他们穷追着:“请再说?”,我便不断地重复着,直到他们把釉子硬塞在我怀里,但到了家,舅舅便教训到:“怎么能随便要人家外国人的东西呢?”,我解释着:“我教他们普通话,他们硬给的。”,舅舅换了口气:“哦,是换的,那就多教他们,但最好别接受东西。”,舅舅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却是个很懂礼数的人。想起80年代初的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无法和我所见到的越南人联系到一起,也许战争中的他们才体现出他们真实的本质,我记得有一句话:帝国主义,你不打,他不倒。我们帮助越南打走了美国佬,可长期被法国佬奴役的高棉人又反过来打我们,中国用精良的大米和无偿的劳工支援了他们,他们反过来对我们挑衅,实际上我们演了一出现代的《东郭先生和狼》。
那时,我们学校最出名的不是现在的考古系,而是被称作“红楼”的政治系,现在叫哲学系。红楼的大概含义便是又红有专,主要内容是马列研究,爸爸曾在那里给大学学员讲过政治经济学,现在叫科学社会主义。那是第二年的夏天,我在楼道里等爸爸下课,满耳朵都是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黑格尔、相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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