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的脸色瞬间冷了,站起身来直逼汝阳王妃身前,气势逼人地说道:“叔母口中的庇护,别人不知,我是知晓一二的。本想着给叔母留些颜面,奈何叔母不愿,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汝阳王妃一向说不过越妃,此时见她气盛,不禁退了半步,色厉内荏道:“越姮,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要说长辈,叔母的确是陛下的长辈。”越妃冷笑了一声,“只是叔母这个长辈对陛下的疼爱也是有先提条件的。陛下年幼时,叔母也是不喜陛下的。直到陛下逐渐年长,打下了些许家底基业,叔母这才开始疼爱陛下,直到陛下登基,叔母对陛下的疼爱便更是无以复加了。”
这话可谓是指着鼻子骂她势利眼、嫌贫爱富了。
汝阳王妃梗着脖子指责道:“越姮,你是在挑拨老身与陛下之间的亲情。”
“挑拨?”越妃挑了挑眉,不屑地说道:“当年长公主身怀六甲虚弱难堪,叔母不肯借钱买肉买补养,冰天雪地,陛下只能只身入山狩猎,只盼能猎获些皮毛肉食给长姊。待陛下被霍翀兄长追回时,已冻得浑身青紫,后来霍翀兄长出钱出人,养好了长公主的身孕和陛下的伤寒。”
她轻叹一声,神色落寞了一霎,“可惜,好人不长命。”
汝阳王妃胡搅蛮缠惯了,只觉得自己是有理由的,硬是辩解道:“我哪里舍不得借钱了,当年你叔父几个数月未归,我不得留下点积蓄吗?再说了,老身……也不知道陛下要进山!”
汝阳王没有说话,叹息着坐在一旁。当年他们长期在外也是不得已,且消息不灵通自然也管不了家中之事。但他对老妻的行为不说一清二楚,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他在家时尚且无法完全管束她的行为举止,更别提他不在家了。所以这些年他从不主动冒头,低调清修,陛下礼待他,他亦不会妄自尊大。
越妃轻慢一笑,“事实如何,叔母您心知肚明。这些年来您就仗着那一碗馊饭的恩情一直威逼圣上,在圣上面前指手画脚也是常态了,毕竟您比圣上还能当家做主呢。”
“越姮!你胡说!”汝阳王妃急了。
“怎么,不承认?先前不还对子晟的新妇挑剔么。”对于她的愤怒,越妃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方才还挑剔程夕辞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只是叔母许是老眼昏花,忘了一件事情。这程夕辞可是秦先生亲自教养出来的弟子,而子晟又是霍氏一族唯一的血脉,在我看来,他们两个真是再匹配不过了。毕竟昔年霍翀兄长与秦先生也是相交莫逆,若非秦先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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