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岑家大院。
岑竟乾一进到厅堂,就见一汉子正背着双手在欣赏着壁上的字画,忙忙迎上前去抱拳笑道:“稀客啊稀客,迎接来迟,还望阳先生恕罪则可。”
当下两人分主客坐下,岑竟乾笑问道:“不知阳先生此来寒舍有何指教?”
阳有仪摆手道:“指教谈不上,我就一粗人,今天来只是想来问岑老板一件事,还望岑老板不吝实情相告之。”
岑竟乾笑道:“哪里哪里,阳先生尽管问就是,鄙人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阳有仪点头道:“那就甚好,此事对此镇民生关系重大,希望岑老板是真的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岑竟乾见阳有仪说得郑重,也正色道:“阳先生尽管放心便是,只要是鄙人知道的一定是全盘托出,毫不隐瞒。”稍停了停又小心问道:“只是不知阳先生所问何事?”
阳有仪右手摸了摸面上的胡须,道:“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就是想问问那个和岑老板想借千两黄金的人。”
岑竟乾心里一惊,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笑道:“哦?原来阳先生问的是他啊?鄙人还道是什么大事?怎么?他惹着阳先生你了?”
阳有仪摆手笑道:“倒也没有,只是对此人有些好奇,得地来向岑老板打听一下此人的来龙去脉而已,再说了,岑老板就不想把棺材这事查个明明白白的?”
岑竟乾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啊?那是自然的,那还要劳烦阳先生多多费心了。”沉吟半响道:“其实鄙人与他也不很熟稔,只是以前一些生意往来上的朋友罢了,至于他的来历鄙人还当真一无所知.”
阳有仪淡淡的哦了一声,道:“那还望岑老板将如何与他相识的过程说与我听听。”
岑竟乾右手轻轻抚摸着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缓缓道:“那是十余年前的事了,当时鄙人尚未成家,也是穷得叮当响,仗着还有一身气力,就到沿海一带替海边人家跑船,挣些辛苦钱糊口.说来也巧,在一次出海打鱼中在海里救起了两人,是一对主仆.他们说是江浙一带的盐商,这次出海是要运送一批官盐到广州,结果在海里遇到了大批的海盗,船上押运的官兵和众伙计寡不敌众悉数被杀或被俘。这主仆二人仗着有些水性就趁着海盗不备跳海逃生了,在海里漂浮了两天两夜,正感绝望之时,却遇上了我等把他们给救了。我们把他们送上岸后,又给了他们些干粮让他们去寻当地的官府,临别时,他们对我们自是千恩万谢一番了也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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