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乌石如节日一般,全大队没有一个人下地,因为是星期天,小学校也没有上课,满街都是嬉戏打闹的孩子;四乡的人看样子也来了不少,街头上游荡着很多不太熟悉的面孔。大队部周围全天都围满了人,里面县城来的公安和大队民兵组织正在对凶嫌进行突击审讯。人们急切的想看到审判结果,尽管他们中大部分人心里都明白会是什么,但仍然兴趣浓浓的待在那里。
外面天空黄黄的说不上是晴天还是阴天,似隐似现的太阳发着半死不活的光芒。虽然没有吃早饭,梦才却一点都不感到饿,他的心中沉沉的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他自己也说不清心情为什么这么沉重,其实他和这个被管制的地主子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不过有时在一起下下棋,最近几个月他和他已很少接触了,他不太喜欢这个年轻人阴郁的性格。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现在全被周文斌那叫绳子勒的青筋暴起的细长脖子和满是血污痛苦抽动着的面孔占据了。在走过一个街口时,他看到了和一群女孩子在一起的小倩,小姑娘转过脸等待他来招呼,可他像没看见似的走了过去。
“***这狗崽子真不老实,刚开始时不是抵赖就是装死,把公安局的人都弄火了——当然他们不能动手,因为有政策,可是我们民兵就不一样了,几个人把他一围,你一拳他一脚,才几下子就把他打趴下了,真***松包蛋,这下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承认杀人了?”有人插嘴。
“这还用说,全都招了。“
“这……那他会被怎样?判死刑吗?”
德昌白了那个说话人一眼,鼻子轻蔑的哼了一下。旁边马上有人表现很懂事的样子说:“这还要问?又是地主,又杀了人,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要砍掉!”
又有人讨好的问:“二哥,你没对那家伙使一下拳脚?你的武艺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这家伙能架住我的拳头吗?还没等我动手他就被别人打瘫了,真***不过瘾!不过——我还是乘机踢了虾米下面一脚,这脚可够狠的,那小子立刻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你怎么踢了虾米传家宝了?你这不是要(电脑 阅读 w w w.1 6 k . c n)他断子绝孙吗?虾米可是至今还没有后代啊。”有人开玩笑道。
“他那个东西要着又有什么用?还不只是摆设,否则他老婆也不会……嘿嘿……”另一个人接道,他只说了半句,下面的话被暧昧不明的“嘿嘿”代替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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