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一个星期,梦才正式走马上任护林员的工作,原来的大队护林员陈重金是个半老鳏夫,严重的气管炎使他很难再胜任这需要爬山越岭的工作。在交接班时他坦白承认看山这活儿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很清闲的,平常只需要在山里象征性的转一转——这么大的山林谁又真的看过来呢?什么地方丢了几棵树根本不会有人看出来,就是看出来护林员也不会负责任……“不过,”他说:“这两天你可要转勤点,特别是靠近村庄的一些地方,上山扫墓的人也许会留下火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小倩又去了屋后的山谷,在清冷的晨风中,她一边哭着一边点燃了手中的草纸,她跪伏在草地上,又陷入到那种无法自拔的悲恸中——正在此时悄然而至的一股阴风将她身边未燃净的草纸吹散,一些落在前一年留下的枯草上,火借风势,枯草被点燃了,接着附近的树木也烧了起来,当松树燃烧的劈啪声将悲伤中的女孩子惊醒时,雄雄大火已经起来。小倩吓傻了,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小倩点点头,少年没再说什么,他迅速脱去外套,在旁边的山溪里弄湿了,然后冲向烈火扑打起来,但只过了一会他就明白仅靠自己一个人的努力是徒劳的,必须到村里喊人去!他从火区中退出来,对女孩说他要回村里喊人,叫她赶快回家,并且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和这场火灾的关系。女孩犹犹豫豫的站在那里,好像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梦才焦躁了,他对她喊:“还不快滚,你还嫌麻烦添的不够?!”
小倩惊恐的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火,突然,她掉转头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样往家的方向跑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的时候,梦才才向村中奔去,不一会,近百名男劳力跟在他后面跑步来到火场。
半小时后,大火被扑灭了,过火的山场有十几亩,但这里除了几棵松树,都是些没有多少价值的野生灌木,所以实际的经济损失并不大。不过,这毕竟是一场火灾,当天下午区公安和公社的保卫干事都来了。第一个受到调查的当然是梦才,他一口咬定他不知道起火的原因,来到火场时他也没有看见任何人。进行调查的同志隐约的感到这个少年不太老实,在村镇里又走访查询了两天,仍无任何线索,只好带着没有抓到“阶级敌人”的遗憾悻悻而归,临走时他们给梦才留下了一个“不适合担任护林员”的尾巴,但现在大队掌握权利的是钟叔叔,所以他仍能“安然无恙”的待在护林员的位置上。
发生火灾的那个早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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