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孙延龄自宫中出去,并未回行馆,而是被额驸吴应熊请进了公主府内。
吴应熊是平西王吴三桂长子,朝廷以侍奉皇帝之名将之留京多年,实则是以其为人质,以牵制兵权在握的吴三桂。顺治十二年,福临奉太后之命将年仅1岁的太宗幼女十四格格嫁于吴应熊为妻,在宫外建公主府。平西王府与定南王府素有旧交,孙延龄入京述职,吴应熊设宴为他洗尘接风也份属合情。
可偏生孙延龄在公主府中饮酒一夜未归,次日所带下属被九门提督召进了提督衙门,一问方知,提督衙门一早接到百姓报案,孙延龄于大街之上竟酒醉伤人至死。
九门提督因此事涉及定藩之府,不敢擅专,只得将孙延龄暂且收押,一面上折子将此事奏闻福临。
阿离惊魂未定的向我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已是红了眼眶,着急道:“格格,孙将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定是抓错人了,您赶快去求求太后和皇上啊。”
我亦直觉孙延龄不是酒后失德之人,冷静下来问道:“提督衙门审问过没有,孙延龄是如何申辩的?”
阿离忙拭去眼泪,回道:“已经审问过了,孙将军说饮酒之后,便告辞出了公主府,一路往行馆去,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失去了知觉,倒在街边。待醒过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身在提督衙门的牢房内了。”
我又问道:“孙延龄应邀去公主府之时,身边一个侍从都不曾带吗?可有人指证确是孙延龄杀人?”
阿离略一思索。道:“孙将军进宫觐见皇上太后,身边不曾带随从。是只身一人去的公主府。虽无人指证是孙将军所为,但提督将军回说发现孙将军之时,是在街边的小巷子里,被杀的人就在孙将军旁边,身上插着孙将军地配剑。”
我眉头微皱。按阿离所说,似乎可以定案确是孙延龄酒后行凶,但细想来,又似留有余地,一来没有任何人证证明亲眼所见孙延龄持剑杀人,二来孙延龄的供词尚有可挖掘的地方,他是在军中长大之人,酒量定然不错,即使不好。也不会在安然出了公主府半晌之后才忽然酒醉发作,甚至昏迷不醒。再者,从公主府到行馆。条条大道笔直,他怎么就拐进了不知名地小巷子之内。碰巧还有人。就算这一切说的过去,试问一个醉地如此糊涂之人。又怎么能轻易将一个清醒之人杀死,而且是一剑毙命呢?
阿离窥着我的脸色,着急道:“格格,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我安抚阿离道:“你别急,我先到前头瞧瞧太后再说。”一面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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