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个月的薪水到账了，自己查一下。”
季悦秋惊喜的拿出手机，面色逐渐晴转多云。
“才四千出头啊？”
赫莉面无表的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自从换季以来小芈有九次因为睡懒觉迟到。其中有两次你没来得及做早饭，上学路上我买给她吃。29号那天晚上你没关厨房窗户导致水管被冻住，18号有个转校生来租房你没管好自己的手偷了人家奶奶的假牙……”
季悦秋悻悻的缩到不起眼的角落。
这个薪水在大都会也就勉强够活下来，但在范醉市包吃包住前提下也算可以了，除去生活必需品外还能买不少喜欢的东西，关键人家本来就是她债主。
偷瞄了一眼季悦秋的余额，因幡十穗期待的上前。
“老师，我的呢？”
“哦对，还有你。”
赫莉拿出手机操作一下，因幡十穗的手机震动。
“智负宝到账——300米拉。”
季悦秋心里舒服了不少。
因幡十穗抬头，怀疑人生：“老师，我没闯祸吧？我顶多是在你要素材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那也不能怪我，我不认字啊！”
她在外界住一个月也不完全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对物价了解了个差不多。三百米拉够在复活节城市大鱼大肉吃一个月的，在外面剪个头发就没了。
在复活节生活的那些年她总共也就攒下几千块钱。
“零花钱，买你真正需要的东西，别乱花。”赫莉无慈悲。
员工和只会添乱的学生她还是分得清的，她甚至没收一分钱学费还给吃住。
随便找一个研究生都比因幡十穗适合当她助手，还需要重新教她语言。
因幡十穗大受打击。
然后把这三百块钱全拿来充了皇叔软件的会员。
她研究了一个多月外界手机才从小广告中发现的东西。
不愧是外界，竟在如此污秽的地方做足功夫，身为曾经的献身者她要好好用双眼进行批判。
躺进被窝里，首页上找到中意的漫画点开，往床头放卷卫生纸。
一道阴影覆盖在她身上，心瞬间哇凉。
季悦秋，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手上拿着个扫把。
看一眼她手机界面，直摇头。
什么也没说。
走出去前，她又转身看了对方一眼，重复摇头动作，关上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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