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陈怨，他蜷在四四方方的木柜里。

那年他 9 岁，我帮他躲避暴虐的父亲。

最后一次见他也是在四四方方的保险柜里。

他为了救我，身体被切割成了三十七块。

我还欠他一句话没说出口，「我也爱你。」

可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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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躲着我？」

前夫何广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压低了声音质问我。

我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声音细小如蚊蚁，「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有我的自由。」

他指间的烟燃尽，随手丢到地上用鞋底碾灭。

下一秒，他倏地起身朝我扑来，「你也敢跟我讲自由？」

我的头发被他拽住。

他扯着我的脑袋猛地砸向茶几。

「贱人！要不是你哄着我要我离婚，我会放过你吗？」

「砰」地一声撞击，我耳边轰隆一片，鲜血流了下来。

我浑身都在颤抖，只会麻木地重复着：

「我们已经离婚了……」

「已经离婚了……」

何广生的手滑向我的脖颈，拽着我的衣领子一把把我扯起来丢到沙发上。

腿一迈，他骑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身躯在我周边笼罩了一层黑压压的阴影，恐惧从心底涌了上来将我吞没。

我喘息着，呼吸变得急促，「你要干嘛？我是可以报警的！」

「你放开我！」

回应我的是一个连着一个落下的，密集的巴掌。

齿间浓重的血腥味蔓延，我的视线也被头顶流下来的血模糊掉了。

想逃又逃不了，我咽了咽口水，那就让他打死我好了，这样我就能解脱了。

「来呀！你杀了我吧！」

我艰难地睁开眼，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本是愤怒的男人突然消了气焰。

他好笑地看着我，「那不行，是要死刑的。」

「你还想再把我送进去一回吗？」

他大手一扯，撕开了我身上的衬衫。

油腻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的某处。

「你不乖，我还没玩够，怎么能放你走呢？」

我都要死了，他还要这样对我，我不怕死地啐了口血水吐向他，被他一拳挥向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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