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脑袋发芽了。
真·发芽,就是那种带两片嫩绿小叶子,晃晃悠悠弹力十足的小嫩芽。
我试着去揪它,它很结实,我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它还是纹丝不动。说不定它的根系已经在我的大脑里深扎。
「周衍周衍!」我惊恐地冲出洗手间,三步并两步冲上了楼,狂拍主卧的门:「出大事了!」
周衍赤裸着上身打开了门,睡意朦胧睨我一眼:「火灾?地震?世界末日?」
我看着他的头顶,呆愣地摇了摇头。
「那扣你工资,」他转身就要关门:「真是把你惯得狗胆包天,我多难得有个休息日,你居然扰我清梦……」
我伸手砰地一下按住快被关上的门,指着他的头顶:「周顶流,你脑袋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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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比火灾地震世界末日还要严重的事情。
我和周衍并排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是不是昨天你买的小龙虾有问题。」
「那是小龙虾又不是有机肥,吃多了顶多拉肚子,怎么会让我门头顶长植物?」
「那就是不知名病毒爆发了,过不了两天,我们就会被头顶的植物抽干,身体像是某种蘑菇一样,砰地一下爆炸,孢子四处乱飞,感染整个城市……」
「住嘴。」
「哦。」
我们一直维持这种沉思者的状态,直到周衍的经纪人马姐到来。
马姐站在玄关看着我俩犹豫了一下,从包里又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才肯接近我们。
她不敢在周顶流金贵的头顶上造次,于是抱着我的脑袋拨弄那两片小叶子半天。
「马姐,是不是应该先去看医生?」我乖巧举手提问。
「周衍不方便,」马姐看向我:「你可以去。」
我用力点头。
周衍瞪我:「叛徒!你难道不应该与我共存亡吗?」
不应该。
你死你的,我要去看医生。
「你要是死了,我会永远怀念你。」我站起身,一边找了个帽子戴上,一边敷衍周衍:「床头贴上你的海报,初一十五给你上香。」
马姐让司机送我去,并让我早点回来把诊断结果告诉她。
到了医院我便直接去了急诊大厅。
急诊人很多,大家都在排队。
就在快排到我时,有个大妈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然后看着队伍从前往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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