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尘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埋在地里的金子,地上插着一块木牌,牌上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吸引着别人的视线,让人想去探究。可如果她自己把土刨开,难免会惹来更多的麻烦。毕竟,哪一个贪钱的人会想到,那金子的表面淬毒了?
花尘有意和李父辞去琴师一职,李父却仿佛是自己犯了错,十分沉痛地忏悔:“先生,都是我教子无方,你若走了,我这脸就没地方搁了。”
“我并非良师,即便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益处。”
李父可不这么想,能和李为开在第一次交锋的时候毫发无损,已经说明花尘有出彩之处了。
花尘去意已决,李父是说不动她的。她没想到的是,刚一出门,她就被李为开绊住了。
要不怎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李为开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赤着上身,背着荆条就来了,效仿的是负荆请罪那一套,一来就是三跪九叩,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罪行。
“是我不该在先生的课堂上捣乱,更不应该故意戏弄先生,求先生原谅我,继续授我琴技!”
他大彻大悟的样子,真让花尘怀疑有人给他灌了迷魂汤。
花尘并不是被他打动了,只是他家一老一小都如此,让她为难。她以后若还想抛头露面做琴师,此刻就必须给李家一个面子。
“好吧,下不为例。”花尘也没有扶他,只是淡淡地说。
李为开此人虽然顽劣不堪,但模样和身材都很好,他穿着普通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打赤膊的时候花尘才发现,他有一身肌肉,想必是练家子。
原来李为开特别喜欢骑射,也喜欢武术,他平时执着于驯马和射箭,所以不喜欢之乎者也,觉得太无聊了。
文可安邦武能定国,事实上,富家子弟的长辈多数不愿让孩子习武,他们受父辈的庇荫,根本不需要冲锋陷阵九死一生,若是让孩子走从武一途,无异于把孩子往火坑里送。没人知道李为开在马场驰骋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只知道他在每次赛马时都努力拔得头筹。
李为开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他负荆请罪不过是作秀,他真正的目的还是把花尘留下,再行羞辱。
从来没有一人敢推他,就算是他父亲,见了他这个混世魔王也不敢惹,顶多呵斥几句。这女人竟然敢以剑格挡,是想要他李少爷的命吗!
李为开一回到屋里,就把荆条全部卸下,换上了圆领长袍。他吃着茶,越想越生气,单手就把荆条摁断了。
“哼,不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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