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卧病在床,商略也闷闷不乐的,把下人送的饭全部扫落在地。下一刻,又有人把东西端进来,商略大怒:“我说了不吃饭,都给我滚!”
“连娘你都要赶吗?”商略母亲的声音冷冷传来,商略这才抬眸。
在下人洒扫干净之后,母亲的贴身婢女把食盒打开,将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
“略儿,你坐下。”母亲的声音威严,好像真的生气了,商略只好坐下。
“你可真是娘的好儿子,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他的母亲自然不是来和他吃饭的,而是来说教的。
商略愤愤地道:“若娘是为了阻止我和秦山合作,还是免开金口。我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娘哪有这本事,这些年铺子的钱是你挣的,就算你爹不给,你自己手里也有余钱。”商略的母亲说着,也叹了一口气,“但娘还是希望你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商家经营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深受商家庇荫,长大成人,做什么事都应该以商家的利益为先。”
“我怎么不以商家利益为先了?”商略不满。
商略的母亲冷淡地道:“若你果真如此,就不会为秦山出钱出力。当初你爷爷和秦老爷子也是穿一条裤子拜把子的好兄弟,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根本没有兄弟一说。你们现在还能谈笑风生,只是因为你们手里的钱还不够多!普通人尚且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何况本就与我们商家交恶的秦家!”
商略沉默。
沉默是最有力的反抗。
商略的母亲所有的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便换了话题:“你爹这两年身体不大好,你若是有孝心,就少气他。”
商略的母亲和商略的这顿饭到底没有吃成,半夜,商略被饿醒了,远远地听到了父亲咳嗽的声音。
父亲素有肺疾,近年来心口也时常闷堵。
商略披衣起身,途经父亲的卧房,母亲正给父亲顺气。晃动的灯花暗影里,父亲的咳嗽尤为刺耳。
商略心里有愧,转身回屋了,但一直到天破晓,他都没有睡着。他起身,到小厨房亲自做了一碗小吊梨汤,给父亲送了过去。
他的母亲正伺候他的父亲用饭,拉着忸怩的儿子笑吟吟地道:“亲父子哪有隔夜的仇?略儿既然有心,你们就和好吧!”
商略的父亲冷哼一声,没用正眼瞧商略。
饭后,商略的父亲在书房喝了小吊梨汤。他一边骂着逆子,一边又有滋有味地品尝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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