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回去歇着?”
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望着去而复返,如同铁塔一般矗立在门首的儿子,吃惊的问。
兰千乘径直走到炕前的一张锦杌上坐下,道:“我不常在家,更没有在娘跟前尽孝,今日得空,就想陪着母亲说说话。”
“好好好。”老太太连声道好,扫了屋中的婢女一眼,待见她们鱼贯退出去,含笑道:“那咱们娘儿两个今日就好好说道说道。对了,今日厨下包了五种馅料的饺子,你喜欢吃哪一种?我让她们记着,改日另做给你吃。”
“我不挑食,哪一种吃在口中都一样,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母亲不知,当初我负责押运粮草时,常常十天半个月只能啃干粮,想着那些日子,我吃什么都觉的是山珍海味。”
老太太听着,便想起边塞的寒苦,心中酸涩,眼角不觉就溢出点点泪花来,叹道:“即便如此,那也还有个差别……明日起我就让厨房多给你加几个菜。”
兰千乘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句话竟引的老太太伤心,想笑一笑借此安慰老太太,可许是因不常笑的缘故,嘴一张就有一种突兀的感觉。
老太太瞧在眼中,察觉自己失态,忙扯了腋下的稠帕揩眼泪,“瞧我,大过年的竟好端端的落起泪来……”
老太太又继续说些家中的事情,兰千乘听得仔细,间或也会插上一两句。
一时间,屋中温情流淌。
老太太说了半日,不见兰千乘说起正事,终是先开了口:“你专门折回来,肯定不只是想与我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吧?”
兰千乘闻言,原本脸上浮着的一丝笑容立刻散了开去,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我来,是想将渊哥儿的婚事托付给母亲。”
老太太听得这话,也没了先前的好心情。她虽没有亲历,但长兴侯府兰渊当众让文思奇下不来台的事情过后还是陆续传到她的耳中,文夫人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她。她后来使秦妈妈打听过,听说文竹贤淑沉稳,声名还不错,念及文夫人没做的太离谱,便也只当没这回事。
此时听自家儿子提起,她沉吟了一下,“这事还是由二丫头她娘做主吧,我在一旁把把关就是。”
还有一句话老太太没说,她当众将兰渊的婚事交给了文夫人处置,突然去插手张罗,让文夫人在妯娌小辈跟前没脸,倒时一家人只怕不得安宁。
兰千乘想也不想就拒绝:“长兴侯家的事情母亲想来也清楚,他家旁支小姐没有二十也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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