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胤禩率镶黄旗一干将士披月而归,回到大营时,已是翌日清晨。除了胤祺身处大营料理八旗防护外,剩下的兵马均未返回。胤祺见胤禩归来之时神情虽镇定自若,然面色苍白,心里便隐约觉得不好。直至看见弓弩队长小心翼翼的要搀扶胤禩下马时,胤祺终于耐不住问道:“八弟可是受了伤?”
弓弩队长面色惶然的站于一旁,惭愧不已:“我们在僧库尔口向东二十里处撞上了车凌阿护送噶尔丹妻室与其幼子的人马,是属下无能,虽然对方人数寥寥,却还是让他们把八爷给伤了。”
胤祺闻言大惊失色:“受伤了?伤着哪儿了?”
胤禩不愿惹得众人大惊小怪,云淡风轻的朝胤祺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手臂上拉了道口子,一会儿敷些药上去就是了。”说着向弓弩队长吩咐道:“去将那几人的尸首抬上来。”
弓弩队长又岂会不知胤禩是在帮他开脱,忙不迭应声下去了。胤祺听的越发莫名,连忙问道:“谁的尸首?可是车凌阿的?”
“不仅是车凌阿,还有噶尔丹妻室阿努及其幼子的,”胤禩眉目之中添了几许怅然之色,“她们母子和车凌阿都被射杀于军前。”
他虽说得不甚经心,胤祺听罢心中却暗暗称奇,须知车凌阿乃是噶尔丹手下第一猛将,如今他已被诛,噶尔丹便如失了双翼的老鹰,便是再怎么勇猛无畏,也再不能飞了。一抬头瞥见胤禩微微皱紧的眉头,突然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处,赶紧说道:“这些事一会儿再说罢,先回帐子里去,让太医好好诊治诊治。”
几人回了胤禩的大帐后,吕联荣早已得知胤禩受伤的消息,太医也是一早便被唤了过来,胤祺同太医嘱咐了两句便先行去向康熙禀报了。吕联荣见他回来赶忙上前替他褪下盔甲,手臂上的创口的血渍已侵染了包扎的布料,吕联荣见状大惊,小心谨慎的一点点将布料自手臂剥下,由于时间有些久了,血渍已经有些凝固,布料和手臂几乎粘连在了一起,一经扯动便是极大的痛楚,胤禩不愿示弱,任由额上汗珠大滴大滴的滑落,却始终一声不吭,待到吕联荣将伤口洗净之后,胤禩身上的中衣已经被汗沁透了。
太医举起胤禩受伤的手臂细细查看后,发现创口极深,隐约可见骨头,十分可怖。皱眉道:“八阿哥这口子刺的极深,伤到了少许筋带,但好在没刺到血管,只是这几日却是决计不能用力的了。这么大个伤口,今晚也许会发些热症。臣会每日为您换药,换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还请八阿哥要忍耐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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