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康熙回宫之后,未作歇息,便命人将胤祉传进了宫来。
胤祉到的极快,缓步进去之后,只觉得虽是夏日,西暖阁里头却仍是一股沉沉的气息。康熙肃然坐于上方,手中执着一份折子定定的看着,面色凝重。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恩,起。你当日以八百里加急向朕密奏之事,可有确凿的证据么?”
胤祉微微抬头觑了一下康熙的脸色,俯首低声道:“回皇阿玛,初时是大哥府上的人想找儿臣捐个官儿,结果那人当日怕是喝的多了些,不留神间同儿臣说出大哥同一个蒙古喇嘛巴汉格隆来往甚密。府上后院内也藏埋着巫蛊之物,上头仿佛还插着银针写了姓名……儿臣心想此事关系重大,实在不敢擅自做主,于是才给皇阿玛递了密奏。”
宫中素来最忌讳厌胜之术,康熙此刻听完更是面色铁青,冷声问道:“可派人去查了么?”
“儿臣不敢做主,尚未派人前去……”
康熙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一侧的扶手,站起身来厉声道:“把那个巴汉格隆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你现在就带人去大阿哥府上,给朕细细的搜!”
胤祉眸子中喜色一闪而过,叩首领命之后便带了亲兵前去胤褆府上,果然在后院的海棠树下挖出两枚木偶,回宫呈给康熙之后,康熙死死的盯着御案上的这些物件,半晌说不出话来。
木偶上头都长出了地衣苔藓,许多地方都因腐蚀而变得脆弱不堪,可见绝不是一朝一夕埋下的。一个木偶上头刻着‘爱新觉罗·胤禩’,全身插满银针,康熙攥在手中只觉得指尖微微发颤,做出这样狠毒可怖行径之人,竟是自己的长子。
而另一个上头,刻着的则是胤礽的名讳。
西暖阁内静默如死寂一般,胤祉在下头也是忐忑不宁,大气也不敢喘。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听康熙沉声道:“传召胤褆进宫。”
胤褆也许是早早便已闻讯,赶来之时面上还带着惊惶忧惧之色,草草向康熙请了安后,见到站在一旁盯着自己的胤祉,顿时勃然大怒,“混账!你还敢在这儿!”
“胤褆!”
胤褆顿时跪下俯首道:“皇阿玛明察,这事定是有心之人陷害儿臣,儿臣从未用厌胜之术诅咒旁人,定是胤祉他污蔑儿臣啊!”
“大哥,如今证据俱全,那喇嘛巴汉格隆也已招认了,大哥就莫要再强辩了。若是安心认错,咱们兄弟自然也跟皇阿玛求情,求皇阿玛对大哥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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