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几日时气不好,惠宁宿疾又起,寻了太医来瞧也只说是老毛病,仍开的原先几味药服用,只是却总不见起色。
“等一会儿过了午,我再让太医来瞧瞧,你这一病拖了将近月余,光是吃着原先的方子又不见起色,这样怎么成呢?”
惠宁兀自靠在一个百福纹团花软枕上,面色苍白憔悴,却仍勉力笑着同胤禩道:“不碍的,往年到了这换季的时节,总是要病上几日,爷不必为我忧心。”
此时有婢女将药端了过来,胤禩接过放在小几子上亲手喂她,一边皱眉道:“那怎么成?若真是同往日那般也就罢了,可是你瞧瞧你现在这虚弱的样子,我真是犯愁的很。”
惠宁喝着药微微苦笑,“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还不清楚么?爷若是再整日为我忧心,我便更于心不安了。”
胤禩还欲再说,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阿玛,额娘!”还不待他转身,弘旺已经快步跑了进来,有模有样的向两人请了安,笑着拉住惠宁的指尖轻轻摇晃,“额娘身子可好些了?哥哥说一会儿四伯母也要过来瞧瞧额娘呢。”
他口中的哥哥自然说的是弘晖,两人虽是堂兄弟,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亲,全然是一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模样。惠宁瞧着他越发伶俐懂事,心头大为安慰,笑着轻轻拍了拍他小小的手背,温声道:“额娘没事,你方才是同弘晖一起?他怎么没过来呢?”
“哥哥说是学里的功课还没做完,便没过来,只说改明儿再来给额娘请安呢。”
惠宁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胤禩揽过弘旺笑着问道:“弘晖都知道要先将学里的功课做了,你呢?可做完了么?”
弘旺咯咯笑了两声,点头道:“做完了呀,阿玛最近好忙,恬儿都找不到您,遇着问题也不知问谁呢。”
近日来工部事务繁多,加上惠宁又在病中,胤禩一时间难免有些脱不开身来,只是此刻见到弘旺的笑意,也觉得心头立时轻快了许多。他伸手捏了一把弘晖的小脸,温声问道:“那你遇上了不明白的,可要怎么办呢?”
“有何先生啊,阿玛可真笨,怎么把何先生忘啦?”
胤禩见他笑嘻嘻朝着门口一指,何绰果然站在外头,胤禩放下弘旺后笑着迎上前去,“幼子顽劣,有劳先生费心了。”
何绰忙道“不敢”,又沉声道:“八爷,李大人托微臣带了帖子来,只说明儿个上午想来拜会。”
胤禩微一思索,抬首道:“可是李光地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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