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胤禩近来的日子过得闲适舒坦,每日下了学便去请安,余下的时间要么练练字,或者便读读书,除了胤禟胤誐时常上门外,余下的便是胤禛来的最勤快。
胤禩对彼此关系的改善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心头还是觉得踏实的,如此的交好,自己这辈子总该能够子孙环绕,得以善终了。
他这种小老头般的想法使他越发满意现在的状态,直到有一日朝堂上生起的一桩事端。
起初本是小事,大清每年在奉先殿的祭祖大典,礼部打点诸多事宜,年年如此。只是今年礼部尚书沙穆哈不知怎的突然提议将胤礽的拜褥一同放在大殿之内,康熙闻言不悦,令他仍将太子拜褥放在偏殿。可这沙穆哈也偏偏是个死脑筋,唯恐得罪了索额图及胤礽,便恳请康熙将他二人对话记档,康熙勃然大怒,一气之下罢了沙穆哈的官。
胤禛与他素来交好,又是众人认定的“太子党”,这次事件分明是康熙斥责了太子的颜面,胤禩虽然知道太子终究难成大器,但眼下却还是无人能分得康熙对太子的恩宠,听罢之后,想了想便去了胤禛那里。
刚一进院子便看到苏培盛站在屋外,胤禩好奇,上前问道:“苏公公怎么在这儿站着,四哥可在屋里么?”
苏培盛见来人是胤禩,陪笑道:“四爷说气闷心烦的慌,不愿瞧着奴才在跟前,八爷来的正好,赶紧劝劝四爷才是,别气坏了身子。”
胤禩素来知道他这位四哥脾气是不好的,只是不知是否为了拜褥之事发火,宽慰了苏培盛两句便撩开帘子走了进去,果然瞧见胤禛一脸冰霜的坐在圈椅内,茶盏撂在一旁,盖子摔在地上,可见是发了不小的火。
胤禛见来人是他,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问道:“今日怎么得了空过来,字可练好了么?”
胤禩笑眯眯的走到胤禛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点头道:“有四哥日日督促着,弟弟岂敢懈怠?天气燥热,四哥的脸色瞧着也不太好,一会儿吩咐下头炖上一盅冰糖燕窝煲,解解火气。”
胤禛瞅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数九隆冬的,你也说得出燥热二字?只怕是你嘴馋,又把主意打到我小厨房上。”
胤禩轻笑:“还是四哥明察秋毫。四哥素来不是严苛之人,却不知道苏公公犯了什么过错,惹得四哥发了这么大的火?”
胤禛看了眼他,见他一脸笑意,语气不自觉的放轻了些:“你今日巴巴的过来找我,有什么话便说,不用拐弯抹角。”
胤禩笑笑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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