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竟真的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扔进了杭州府的大牢中去。那牢中十分的潮湿肮脏,狱卒毫不客气的将二人狠狠的向里头一推搡,“哐当”一声锁上了牢门。胤禩见胤禛毫无一丝惊慌之意,反倒从一旁拾了些干草过来,铺了一处稍干净些的地方,招呼他道:“来坐下歇歇,我垫的厚实,湿气应该过不来的。”
“要当朝天子在这儿铺草褥子,可是在是辱没了你。”胤禩微微一哂,走过来盘膝坐下,同胤禛道,“你这样不焦不躁,莫非已经想好了退路么?那杭州知府只怕不认得你也不认得我,那两江总督我也不知是哪一位范大人呢。”
“哪里顾得上想什么退路呢?只是你我却又好些日子没能像如今这样挨在一处说话了,只要能同你一起,无论是天山暮雪,还是这阴暗苦牢,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胤禩听了他这番话,喉头微微一动,兀自偏过头去,微微合上了双眸。
胤禛见他不语,便凑得更近了些,伸手轻轻攥住他的,温声道:“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呢?你假死骗我的事情我都不敢同你置气,在你面前我如今是一丝脾气也没有,只求你大发慈悲,让我这心定一定罢。你不知道,你离京这段日子,我每日只差想你想的望眼欲穿,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连京中大事也不管出来寻你。你到现在,难不成还怀疑我待你的一番真心么?”
胤禩被他逼迫的无法,只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说道:“我不疑心你,只是虽然说人谁无过,但有些过错可以犯,有些过错却是行错一步便只能后悔一世了。你如今让我再回到你身边,就算我不去同你计较府中李济之事,可是你又让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惠宁呢?”
“惠宁之事,是错已酿成,可是那是戴铎的一时糊涂,难道当真要我一世替他被了这黑锅不成么?你凭心而论,如此这般对我,又是否公平呢?”胤禛的语气愈发低微,丝毫瞧不出帝王威严,“这样下去,你心里头难受,我也难受的很。整日连折子都快批阅不下去了,你就忍心么?”
胤禩听了心中不禁一动,面上却肃然道:“我这一路南下,所听百姓对你可皆是交口称赞,你理当更加勤勉才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没有你陪着我,我便是再怎么勤勉,又有何用?空留个明君盛名于世,可我这心里头却全是空的,那我还不如去当个昏君,起码还能得你数落上几句。”
胤禩听了他这般赌气的话语,不禁又气又笑,板起脸道:“堂堂一国之君,岂可说出这样的儿戏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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