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胤禩并未同康熙等人一并返京,而是骑了驿马,一刻不停的赶回了京去。
如此这般的情景,倒有些像是当年胤禛病重宜城时候的样子了,一样的心急火燎,一样的担惊受怕。
只是当年的胤禛,虽然是极为虚弱,好歹却也在自己守了半宿之后便醒了过来。
然而眼前的惠宁,却已是面如缟素,再也没了声息。
耳边是吕联荣不住的哭诉之声,“……当时三爷带着人马,二话不说便硬要进府里来搜查,奴才分量不够拦不下来,却不知是哪个嘴碎的惊动了福晋,福晋出来说了两句,那些人却毫不讲理,佩着刀剑便要往内院里头冲。当时福晋的脸色就不好了……结果那些人是空手而归,三爷连句交代的话儿也没有,拔腿便走。等咱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福晋就已经出红了,等太医过来……就说……就说不好了……”
胤禩怔怔的坐在床沿,看着惠宁宛如平日一般安详沉静的睡颜,只觉得她眉心之间似乎总是有一丝微皱,胤禩抬手去轻轻抚了几下,却怎么也弄不平整。
“福晋折腾了两天,才诞下一个小阿哥,只是小阿哥一生下来,却就没了气息……昨儿个夜里福晋临终之前嘱咐奴才,定要等爷回来才能将她下葬……”吕联荣说至此已是泣不成声,腾地一下跪在了地上,“请爷重重的责罚奴才,若不是奴才护主不周,福晋也不会……也不会……”
耳边这样的烦乱,胤禩只觉得倦极了,挥挥手命众人皆退了下去,屋里头只余下他一人。眼前的惠宁依旧是那样温煦柔和的眉目,她往日便是睡得熟了也不会失了姿态去,总是那般谨慎端庄的样子。
胤禩不禁想起了她初嫁入府的时候,虽是年幼少女,却已是极懂得贴心疼人了,就连随意出去一圈也不忘替自己备上一件披风。若是自己同她道一声谢,她那莹白如玉的面上必定是要红脸了,再柔柔说上一句,“你我夫妻,何必客气。”
只是你我夫妻,如今我却连保住你一条命都不能。
就连咱们的骨肉,也不愿要我这个无能的阿玛,早早的随你去了。
胤禩整个人仿若都失了魂魄,怔怔的瞧着惠宁紧闭的眼眸,总觉着再眨一下眼睛,她便又笑着睁了眼。
只是却再也不会了。
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子,温婉如水,恬静若云,入了王府的十年来,为胤禩打点思量,为子嗣操心受累,为府里事事亲躬。
“如今,你总算可以歇上一歇了。”胤禩缓缓抬手轻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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