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东暖阁,弘历批了两本刚呈上来的奏本。傅恒的一本奏折方才看了两三行,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
“去把弘昼和傅恒都给朕找到这儿来。”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在炕几上,满满的茶溢出来打湿了面前的奏本。
太监们虽说见过皇帝偶尔发火的样子,也不过是轻描淡写或者是实在气坏了只是拿着身边的人发泄一档子也就完了。这会儿却是脸色铁青,眉毛拧成一团。
“万岁爷,和亲王和傅恒在殿外候见。”王庆几乎是跪着从殿外进来没敢多说一句别的。
“还在等什么,都给朕滚进来。”皇帝眉头几乎立起来:“是要朕去请进来给他们见礼?”
“恭请皇上圣安。”弘昼和傅恒一亲一贵前后进来到御前跪下请安,九月以后的天气有些凉了,本来东暖阁里有些暖融融的。皇帝变脸无不让殿中诸人脸面为之变色,几乎汗透了贴身的衣服。
“起来。”弘历几乎是懒得正眼去看弘昼那张鼻子眼睛挤在一起的脸,这个人这时候看上去压根就不像皇室子弟,更不像是跟自己同为先帝血胤。
“谢皇上。”弘昼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傅恒却是战战兢兢。虽说皇上发火未必是对着自己,可是身边那位是皇帝唯一的手足同胞。纵然是还有一位圆明园阿哥,是先帝身边的谦妃所出。只是皇帝身边的阿哥们似乎都要比那位小叔叔大了去,唯独这个五爷是跟皇帝年岁相当又是同在南书房念书长大的。要是真的怪罪下来,只怕还是要自己做了替罪羊去。
“这个折子是谁写的?”弘历看也没看就将手里的奏本扔到弘昼脚下:“你在南书房念的书白念了?不仅笔墨不通,而且是漏洞百出。难道先帝手里你也是这样呈折,要是这样子先帝那个脾气还能饶了你”
弘昼用沾了鼻烟的手指搓搓鼻翼,弄得一脸的鼻涕。用力吸了吸,一个激灵想要打喷嚏抬起头看见皇帝,这才想起是在御前不敢失礼。竭力吸了口气,还是没忍住重重打了个打喷嚏。
这时候赶紧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有些发黄的手帕子擦擦鼻子又擦擦脸,这才收进袖子里。
弘历素来喜洁,看到弘昼这个邋遢样子几乎忍不住要把他撵出去。转念一想到底是忍住了,说不定是有意要把自己激怒,继而不了了之。
“回皇上,臣小时候在南书房读书就不如皇上用功,皇考为这事没少责罚过臣。臣自知自己不如皇上,民间有句话叫做长兄如父,皇上多少给臣弟兜着些就是了。”弘昼吸吸鼻子,又掏出那块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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